己则闭目思索着,丑儿和如意虽然有好多话想要问,但是现在也知道禾曦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便悄声退了出去。
禾曦脑中闪过无数的片段,那疯女人的样貌,那孩子的眉眼,还有那孩子的身量,那孩子也只有一两岁的样子,先帝驾崩,拓跋琛上位,也只有三四年的光景,既然是皇子,为何兰若不知道。任由着他的存在?
诸多的疑问萦绕在自己的周身,让禾曦找不到方向,看来一切只能等到亥时才能解决。
果然,晚上,拓跋琛如约到了合欢殿,只不过被政务绊住了腿脚,接近戌时,皇帝的御撵才到了合欢殿的殿外。
因着禾曦只着了便服,便跪在殿内行礼,一阵清凉的夜风吹了起来,打在光滑的绸缎上,禾曦不觉感觉身上起了一层战栗,指尖都微微染了凉意。
肘间一暖,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搀扶起来,抬头撞进了拓跋琛的眼眸中,她慌忙的低头避开,两人互相依偎的身影被烛火拉长,映在红木雕花的窗棂上,同时也映在了外面人的一双妖冶的眸子中。
禾曦身子一软,避开了拓跋琛的靠近,走到了红烛旁,轻轻的用银签子挑了挑红烛的灯芯,一抹淡白色粉末落在烛火上,无声无息。
桌上是一些简单的小菜和水酒,禾曦转身搀扶着拓跋琛的做了下来,亲自给拓跋琛斟了一杯酒,轻声道:“臣妾以为陛下今日会去惠妃娘娘的宫中。”
“白日里你在储秀宫受了委屈,朕自当好好的奖励一下你。”说完状似亲昵的刮了一下禾曦小巧的鼻尖。
禾曦轻笑的躲开了,她眸光流转,娇嗔的看了一眼拓跋琛,柔情百转,饶人心弦,拓跋琛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将手中的酒杯伸到了禾曦的面前轻声道:“朕还未与你饮过合卺酒。”
却不想禾曦却离座跪在地上道:“陛下,皇后娘娘才是陛下发妻,这合卺酒哪里有和臣妾喝的道理,臣妾万万不敢。”
拓跋琛叹了一口气,啊好像是扫了兴致一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着禾曦道:“朕原本以为在你这朕可以放松下来,并不理会那些繁文缛节,像是……像是寻常夫妻一般,终究是朕想多了。”
禾曦也只是跪在地上不言语,拓跋琛饮尽了自己的杯中酒,蓦地他觉得一阵眩晕,但是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失去了知觉,倒在桌子上。
禾曦轻轻拍了拍拓跋琛的后背,试探的叫了两声:“陛下?陛下可是醉了。”
回应禾曦的只是满室的寂静,禾曦将桌上的一个酒杯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