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悄悄的搓着衣襟,有些嗫嚅的说道:“曦嫔小主于我们有恩,既然曦嫔小主有事情,老奴自当知无不言。”
禾曦对着于嬷嬷道:“既然嬷嬷腿脚不便,那便坐下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才人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白芷笑意柔柔,真的像是一朵白芷一般。
“曦嫔姐姐本就比臣妾的位份高,就算是在臣妾宫中,自然也有权利做主的。”一句话,便将禾曦捧到了高位上,禾曦现在没有时间理会白芷的那些小心思,看着已经做下的于嬷嬷道:“之前储秀宫有人夜半唱戏曲一事,可是嬷嬷所为?”
于嬷嬷手指搓衣摆的动作,愈发的急促了,呼吸也渐渐的沉了,白芷上前一步笑道:“曦嫔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件事情不是查清楚了,是那几个罪奴做为么?况且嬷嬷这么大年纪了,那日我和月妍看见的可是个年轻的身影。”
禾曦看向了白芷,眸中清亮摄人,她幽幽道:“你们是在晚上看见的,那样的夜色下,除了能看清衣服,还能看清什么?况且王月妍胆子小,恐惧之下,自然才人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不是么?”
白芷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禾曦有这般的猜测,并不是试探,而是她想起,于嬷嬷曾经跟自己说过,年轻的时候在戏班子学过戏曲,后来戏班的班主想要纳她做小,她不愿,才报名入宫的,一呆就是几年,但是偶尔唱戏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禾曦并没有听过,只是听下人说,那声音竟然跟妙龄少女一般。
既然白芷知道于嬷嬷的身份,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就算罪奴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也守口如瓶。
“曦嫔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臣妾么?”白芷嘴角牵强的挑动了一下。目光随是迎上了禾曦,却有些闪躲。
“经过了这件事情,王月妍疯了,被送了出去,整个储秀宫也只有你一人了,在这过程中,你显得未免太过镇定了,连闹着挪宫都没有,难道才人当真是不怕是先皇后怨灵作祟?”烛火此时此刻被风吹了一下,殿内的突然人影晃动,白芷竟然连禾曦的神色都看不清了,她往后退去,腿碰到了软塌坚硬的雕花棱角生,腿一软,就跌坐在软塌上。
“曦嫔小主,一切都是老奴做的,和我们主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是老奴想把事情闹大,还先皇后一个公道,就算是蜉蝣不能撼木,我也不想所有的人都死在罪奴所。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活死人墓!”于嬷嬷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哭喊道。
声音悲戚,泪水顺着她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