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在了她留给他的梦魇中,折磨的他终日难安。
没有得到拓跋琛的回应,禾曦也就住了嘴,有事无话,转眼就到了合欢殿,但是禾曦却往侧门走去,拓跋琛看了看那片杂草道:“这条宮裙莫不是不得你意,你这样糟蹋它?”
禾曦低头,看见那暗色披风下面露出了一角破碎的裙摆,伸手遮了一下,低声道:“喜爱必不长久,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破碎,彩虹易逝,不如凡事随性一点。”
这话似是再说那裙摆,但却好像再感慨什么。
转身慢慢走进那草丛中,拓跋琛站在原地看着禾曦的背影,暗自思忖,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娇小的身影行至偏门处,转身朝着这边轻福一礼后,就消失在了门口。
关上门,禾曦背靠着门扉,整个身子好像是游魂抽离一般,瘫软的滑坐在地上。
胸口起伏难平,手里紧紧的攥着那破旧的布偶,止不住的发抖,突然,胃里涌上一阵酸涩的感觉。
她撑起身子伏在地上干呕起来,一股腥甜之味弥漫而来。自嘴角蜿蜒而下,似是一只血虫,恶毒蚀骨。
她把自己的舌尖都咬破了,他触碰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是爬满了蚂蚁一般让自己难以忍受,天知道,她是怎样强忍着恨意,在他面前逢场作戏的。
是的,逢场作戏,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也知道他必然会前去探查,为了他心理的那点可怜的愧疚,禾曦在赌,不过她倒是赌赢了,她见到了他,但是她唯独没有算到自己的恨意。
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琛,她真的想化成厉鬼,用手指剜出他的心,剥皮饮血,方能熄灭她心底的烈焰。
身体有了力气,但是脚踝依旧火辣辣的疼,挣扎扶着青灰色的宫墙起身,她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去。还不等转回门廊。
就见到廊下站着一人,暗红色的广袖长袍隐在黑夜中,分不清是黑色吞噬了红色,也分不清是红色染了夜色。
长身玉立,负手而站,夜风挑逗似的扶起一缕墨发,犹如邪神。
“参见七皇子,七皇子是来检验事情办得如何么?”禾曦唇角凉凉的笑意,唇边还沾着些许的血迹,殷红惑人。
一步,两步,朝着禾曦的方向走过来,拓跋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底是疏离,左手还拎着一个破旧的玩偶,脸色在月色下更显莹白,单薄的身子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但是她坚毅的神色却好像什么都打不倒她一般。
“我知道,你一定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