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想起身,但是脚下已经没有了支撑的力气,试了几次,终究是徒劳。
突然,她看见对面有一双玄色祥云纹的缎面长靴,再往上望去是绣着金龙的明黄色龙袍。腰间衣带上是一块通体碧玉的成色极好的翡翠玉石,同样刻着龙纹。
禾曦蓦地睁大了眼睛,抬首看去,只见到拓跋琛正负手站在自己的面前,神色探寻,此时月色当空,拓跋琛的衣襟上被镀上了一层月华,更显丰神俊美。
双目对视,禾曦感觉自己脸微微的烫了起来,不止是脸颊,还有双眸,那灼热一路延伸到了心底,烫着一颗心都疼了起来,并非是小女儿的娇羞,而是滔天的恨意。半俯下身子,禾曦语气疏离恭敬:“参见陛下”
“朕记得你,曦答应夜深人静,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他们,一站一跪,犹如那日雪夜,她跪在养心殿门前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拓跋琛,语气温和,或许是春天的缘故,竟然带了丝丝的暖意,不似那时的寒彻刺骨,但是再温暖的话语,也暖不了禾曦早已经冰封的内心。
当先别开了眼睛,伸手整理了一下兜帽,掩去了眼底的恨意,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对他轻言欢笑。
缓了缓有些凌乱的气息,禾曦道:“今日臣妾在皇后宫中,听闻了储秀宫一事,晚来无睡意,就大着胆子前来查看,想看看能不能帮娘娘找到些许线索。”
话虽然滴水不漏,但是拓跋琛依旧能看出来,禾曦是在说谎,拓跋琛眼底涌起一丝玩味,他眼神缥缈的看向了一旁储秀宫的后殿,那里唱腔依旧幽怨。只是声音低了不少。
禾曦见拓跋琛半晌没有说话,大胆的抬眸,将拓跋琛来不及隐藏的神色尽数的收进眼底。那一瞬间,禾曦以为自己看错了。
该怎么形容那样的神情,怀念?忧伤?还是悔恨?
禾曦不懂,却也不想懂,沐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的人命不是月下突然涌起的愧疚就能抹杀的。
“陛下?”微微提高了声音,轻声唤到。
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拓跋琛嘴角笑意凉凉,道:“这三更时分,你还提着灯笼宫中四处游荡,触犯了宫规,你可知道?”
禾曦惶恐的俯下身去,嗫嚅半晌,才说道:“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琛将禾曦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把拉进怀中,伸手钳住禾曦的咽喉,眸子中渐渐浮起一丝血色。
禾曦登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脚踝的疼痛让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