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双方,建议稍占便宜的一方进行适当劳动或粮食补偿,重写并公证了地契。
然而他们很快自发领悟到一条重要定律——事情会自动向办事牢靠的人聚集。
在土地纠纷后,水源分配、借贷问题、婚姻矛盾、财产继承、摊贩占位、口角冲突之类琐事纷至沓来,生活迅速完成了闲得发慌到晕头转向的两级反转。
偏偏从天然使命和扩大影响力方面来说,调解工作都是无法拒绝的。大概克拉夫特也没想过自己无意间把这种责任丢到了两人身上。
直到菲尔德偶然想起并学习了克拉夫特总随身佩剑的习惯后,调节工作才变得简单起来,大家都突然变得更能听从教义中宽容和平的部分了。
但佩剑好像又进一步增加了权威性,导致更多更复杂的请求找上门来,比如现在这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约翰老眼昏花,在山上挖车前草,挖到了你家祖坟附近?”
事情听起来有点离谱,不过多米尼克已经处变不惊了。
“那只是他的说辞,我看他就是想亵渎死者,拿陪葬品换几个铜子去喝酒!”来者挥舞着健壮的双臂,越说越气。多米尼克认识他,是村里的石匠,算是有点地位,但显然也还没到让领主愿意来处理这种破事的程度。
“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了。”
旁听的菲尔德捂住脸,挡住飞溅的唾沫星子,也遮住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
五年,坟头车前草都换了几茬了,恐怕天父都得翻会资料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关系,这种情况也不是没经验,拿教义和稀泥即可。大不了拿鬼魂、死后报应之类的吓吓那个老约翰,指不定他自己忏悔了。
再判人道个歉、略施惩戒、劳动补偿赎罪,教会去墓地做点安抚性仪式,就又是一桩双方满意、白拿声望的事。
“墓地是神圣安眠之地,天父注视下,绝不能放过这种罪行。”多米尼克显然也想得一样,“但也不应冤枉任何无辜者,带我们去见老约翰吧,在天父注视下当面对峙。”
“可是老约翰已经死了,他的儿子死活不认这事”终于找到愿意主持公道的人,指控者絮絮叨叨地倾诉这些年来两个家庭间的复杂矛盾。
互相语言侮辱、公开指责,发展到一些后辈间的肢体冲突、流血事件,千头万绪,怀疑盗墓的事都已经算不得重点了。
作为听众的两人已经开始感觉头痛了,也许他们不该介入这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