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但是更严重。没法形容,你只能听到那种声音,它们在.」游离的眼神透露出他陷入了不自觉的思考,并通过直觉、或被某种强加的思绪裹挟着接近答案。
似乎跨过空间和时间限制,回到了某个地方,无止尽延伸的阴冷感将他从正常世界中孤立,最为黑暗的记忆像暴雨前缺氧的鱼群争相浮出。
阳光中的温度在不可思议地离他而去,天花板好像在滴水,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的混沌含糊的呼唤。
「声音,那边传来的声音。」格林的声音比平日里高了不少,自己却一无所觉,符合被巨大声音冲击后的表现,「和以前都不一样。」
「就像我们在陵墓里直面那东西时一样?」
然后头顶滴水天花板变成了泼下的水流,从脸、脖颈到领子里浇了个通透,条件反射地让他想要挺身反击,但两侧脸颊立刻传来真实的刺痛。
「醒醒!见鬼的,别顺着它来!」
眼前的两个人影,一个拿着水杯,另一个金发的正举着手,看样子是视情况随时准备继续使用物理唤醒手段。
失焦的视线重新聚合,把意识带回光线充足的房间。
「我怎么了?」
「事后有记忆障碍,是谵妄。」说话的人伸出手在他眼前比划,「几根手指?」
「两根?」
「还记得你在哪吗?我们是谁?」那个人继续问道。
「呃……柯布雷修道院。」这次他思考了片刻才给出答案,「教授、瓦丁?我怎么了?」
「还行吧,定向力似乎问题不大。」克拉夫特试着松开手,格林没有和刚才一样反抗,而是呈大梦初醒式的迷惘。
这不是个好兆头,意味着影响来源强度已经越过生理精神承受红线,达到了会被自我保护机制暂时遗忘的水平。
如果影响来源真是敦灵,简直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
「我得尽快回敦灵。」人员密集、深层影响,这两个词放到一起,让人很难坐得住。
「给我备一匹马,我今天和你们一起回去。」格林摇晃着想要从脱离椅子,但被重新按了回去。
「为什么?」
「我得回去,就今天。」
「为什么?」克拉夫特第二次问道,「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受到的影响已经很深,继续靠近只会越帮越忙。」
「可是我必须……」神父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却锐利起来,眼中迷雾逐渐散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