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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格林神父常坐在某扇玫瑰花窗后,看着人来人往的圣母大教堂广场,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脑子一热结果。
“神父,有一些医学院的违规迹象,这次还是例行检查吗?”瓦丁修士捏着一条纸卷登上阁楼,身上的盔甲让他有些吃力。这位曾一起学习的忠实伙伴很少懈怠,总能及时送来最新消息。
“陪我坐会吧,瓦丁。”神父接过纸卷,往一边挪了挪,让出半条长椅,“先不急。”
绞盘般缠紧的纸张,在呈送到这里前被卷在一个小酸醋玻璃瓶上,封存在只有特殊方式才能扭开的匣子内,这种保存方式让它不会因暴力破封泄密。
不过格林没有太多兴趣去看一眼这张经过保密转递的密信,只觉得有点浪费。
都不需要多看,能这个规格送来的多半是关于那位莫里森教授的,或许会为扳倒屡犯不改的医学院提供又一次机会。但又不是第一次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把纸张顺着卷曲方向卷好塞进口袋,他继续透过花窗看向下方广场。
瓦丁修士知道他在看什么。在羽盔骑士守卫的石阶前,留有一处颜色与它处不同的圆片区域。
那是过去用来对罪大恶极的异教处以最终审判的地方,现在只剩一块伤疤般的烧痕,甚至连最后的痕迹都差不多被时间冲洗干净、接近痊愈,朝拜者大都一无所知踩过走进教堂,脚印有时会在雨天里彻底遮住它。
背弃天父者的形体在火焰中融化,罪恶灵魂与灰尽冲进暗渠,和同样污浊的水流被送往永不见天日的地底,教徒欢欣贺喜,潜藏的异信者震怖不已。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事实上值得那么处决的人很少,一要严重亵渎教义和道德,二要影响广泛,数完用不了两只手。而且那也是很久前的事了,教会也在逐渐“文明”起来。
而敦灵,作为王国统治和信仰的中心,平时根本不存在什么跟自己小命过不去、顶风作桉的人物。
民间多是占星、巫卜、搞迷信;再严重点就盗尸、解剖、写禁书。
最像审判目标的是一些不知所谓的帮派,为了神秘感或真的相信能获得好处,照着偶然得来的残册崇拜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对象。凭教内对已消亡异教的记载,还有收罗封禁的异态学书籍,格林随手都能在那些可笑的拙劣模彷里挑出几处常识性错误。
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