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几乎没有阻碍地让权衡天平往一端倾倒。坐在床上的消瘦男人顿时激动起来,接过递来的文书,却久久没有签下名字。
“如果对此有疑虑的话,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并不影响戴维医师继续进行保守治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抓紧纸张,挤出羽尾笔里的墨水抹在手心,盖在纸张上,“我是说手印可以吗?”
“阅读存在困难的话,也可以找一位你信任的人代读证明内容的。”难得把流程做全一次,克拉夫特希望自己没有白抄。
“治疗中需要把一根针扎进胸腔里的,在开始前都可以选择后悔,哪怕签字盖印了也是一样。”
对疼痛的畏惧使病人迟疑了片刻,但又一阵带出成片红色的咳嗽替他做出了决定,提醒他生命每时每刻都正在从肺脏不愈的伤口中流失。
“我感觉胸里有不止一根针,再多一根也不会更糟了。请快些吧,赶在我把血咳完前。”
他期待地看着克拉夫特和那个白布包裹的大盘,弥足珍贵的希望光芒出现在眼中。
如他所愿,一些没怎么见过、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物件被从里面拿了出来。
“如之前所述,我们根据骨性标志分辨出第二肋后,就能依次找到进针的肋间隙。”医生用味道出奇浓郁的纯色酒液清洗双手,并用烈酒蘸湿的棉团在胸侧擦洗,一边不忘继续讲解。
“维纶讲师,可以把我们前两天的劳动成果拿出来了。”
一个带吸口的玻璃瓶凑到患者嘴边,少量油性透明液体装盛在内,这是两人借用医学院仪器做出的成果。设备条件不错,但由于人工控制水平,产率属实堪忧。
乙醚,这种不太稳定的物质暂时没有什么保险储存方法,最好的处理就是即做即用,防止它在放置过长时间后变成了其它什么东西。
“把气阀调小点,这只是一点针尖大的损伤,吸多了没好处。库普,帮忙过来按一下病人,麻醉不深的话说不定会乱动,注意别碰我的清洁区。”
考虑到这次无需担心惊动肺部的什么东西,完全可以使用麻醉让病人舒适些。
病人衔着瓶嘴吸了几口,陷入黑暗前看到的是维纶惊奇欣喜的目光。
他几乎用上了自己十余年来练就的稳定性,才能控制抱住瓶子的双手不因激动忐忑颤动,注视着针尖与与皮肤接触、穿入,受术者无知安眠。
“进针时会有突破感,说明进入了胸腔,这时要及时停住。”克拉夫特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