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浸湿的头发黏连压实,跟刚捞上来的海藻差不多,能晒出盐粒来。
“当然,随时可以。”很难想象在太阳下穿齐这一身装备跑到维斯特敏堡来是什么体验,克拉夫特相信不会有人愿意没事这么折腾,马丁应该给他带来了想要的答桉。
出于对在外面奔波的人尊重,他可以先放弃思考萨满画风的问题,“就这样吧,两种都试一试,我会在明天回来,在此前有什么问题可以转达给我的扈从。库普、尹冯,代我在这看一会好吗,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他们,晚餐不用等我。”
克拉夫特快步离开工坊,跟着马丁走向一条没什么印象的路,人声离他们远去。
“你问到了那个教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
马丁从腰挂上摘下水囊,把最后一口灌进嘴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显然这还不太够补充失去的水分,但他没有为此多花一点时间的意思,“至早在四个月前,是教会处理了第一起,起因是那家伙试图从信徒手里骗取钱财,结果收多了被盯上。”
“然后就发现得越来越多。”克拉夫特接道,“我记得你说有的人都信了他们几年了,明明能继续相安无事下去,为什么最近就活跃了起来?”
“虽然说来毫无道理,也只有些时间上的重叠,我总觉得......”
“您觉得他们在插足些不该动的东西。”一个陈述句,用着肯定的语气。
这倒是让克拉夫特感到吃惊了,毕竟他也只是在琐细碎片中抓到的不确定念想,没有任何中间证据,凭什么马丁会跟他想到一块。
他重新审视马丁,发现骑士不知何时又戴上了那个闷湿的头盔,潮热的天气也不能阻止他通过这种动作来获得一点潜意识中的安慰,“发生什么了?”
“您还记得迭戈吗?就是宴会上的那位总管。”在这时,马丁反而提起了好像不相关的事,“我们以前有些交情,刚到港口时本来想去找他,结果听说他去城外追什么参与失踪桉的犯人了。”
这确实有印象,当时就看得出他跟马丁相熟,“是的,我记得。那位有些微胖的骑士。”
“起初我们以为他是去抓哪个不相干的小贼凑数了。”某种情绪如菌斑附着在语调上,使叙述带有复杂色彩,大概是后悔、低落,还有些让他精神动摇的东西,“可能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二十个人,就在城外没多远,又有什么问题?”
他似乎在复原迭戈的想法,又像是不敢置信。
“然后?”克拉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