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是的,他消失了。”马丁无声地张了张嘴,似乎是要把沉重带角的词语喷到主管脸上,把这张久疏战阵打磨的脸砸个稀碎,但注意到周围多杂的人员后,他克制住了这个冲动,“挤在两个人就能封死的地方,不如去把整个宴会场地搜一遍,再去查查到底是哪个混蛋招的这个仆人。”
对方接受了马丁的建议,或者说命令。克拉夫特觉得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可能马丁的地位还要高上一头,却不太希望明确地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这点,有意地保持着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状态。
走廊上的人逐渐散去,驱散这帮各有身份的人很不容易。并不是不惜命,只是某种“荣誉”限制住了他们的脚步,非得在可控的形式下,在同类面前表现出些勇敢之处不可。虽然连敢于接近桉发现场的都没几个,但并不妨碍他们提出不知引自何处的“高见”。
主管挨个听取了他们站在自己视角提出的“高见”,诸如能带着人飞檐走壁的飞贼、具有令人永久昏厥效果的药水、邪恶力量的帮助,以及来自神学院的一段简短驱邪护佑祷告。
医学院的人呆到了最后,刚还在一起举杯共饮的人就在旁边的休息室里消失无踪,实在是没法不后怕,要是刚才那位心怀鬼胎的仆人手指一偏,能干掉威斯特敏大半乃至全部的高端医学人才,没十几年缓不过来。
当然,鉴于刚才对在场众人主要诊疗措施的初步了解,应就这个可能事件对本地贵族将来预期寿命的影响方向持保留意见。
梅纳德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地频频看向皮特里消失的房间,“克拉夫特教授,您在这方面的了解较深,有什么药剂能达到这种效果吗?”
“我需要一整套的装置、一名助手、几分钟时间来实现不那么稳定的麻醉效果。”要有这种手段,早该拿来用了,还等什么乙醚,大部分的近代甚至现代麻醉都得吃灰去。一步跨过千百年,大家直奔终点不好吗?
“导师,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朝专业性成迷的主管投去质疑一瞥,布里默劝说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帮助,而且这里恐怕还不安全。”
“你们先去吧,我再吹一会风,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把我给弄丢了。既然两个人都在看不到的地方消失的,八成不过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戏罢了。”费尔南摇头拒绝,没有什么惧意。
“倒是克拉夫特教授,听说是北边武勋贵族,应该可以留下陪我聊聊?总不能跟我学生一样胆小吧?”
“如果您希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