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觉得他没什么不懂的。”
“都略懂一点罢了。”这位早期全科医生大概还不知道在以后这会是多离谱的一句话,看来里弗斯的学科分支也还没细化到超出个人极限的程度,“样样不精,做些缝补匠工作,没什么可说的。”
“人力时有穷尽,不必如此要求自己。”克拉夫特安慰道,对此他也曾很有共鸣,每次考前尤甚。
“唉……”梅纳德轻叹一口气,退进人群,看来是是没怎么被安慰到。学界进展迅速,面前又是一个全新门类的萌芽,或许他的任务只会更难。
“或许这位会让您感到亲切。”声音压低,避开桌对面泾渭分明的人群,能看到他们身上双翼圆环元素的装饰,“林登教授,负责《人体结构》课程,有些还没找到合适理由写下的理论。”
“一些不成熟的东西罢了,在这再呆十年也未必有机会证实……算了,不说这些。”瘦削严肃的脸上只留短须,半圈发型即使很努力地均匀地划拉分配到各处,还是能在宽疏的缝隙里看到光亮头皮。
林登有很符合大众刻板印象中的一点严峻、不合群,像纸面上浸湿凹陷的小块,属于此处又不太一致。来自于工作特点对个人的影响,和周围他人自觉或不自觉的一点排斥,积久而成。
不过有一点没错,他确实是这里最让人有亲切感的了,几乎是把异界灵魂对解剖实验课的老师的印象平移黏贴到了场景里,一个严肃、对大体老师的贡献负责的人。
说起专业内容,他稍微活跃了些,“克拉夫特教授,我们等您好些日子了,所幸在学术聚会正式开始前还有不少额外交流时间。”
“不要这么着急,林登。”布里默拦住解剖学教授,把内容带向克拉夫特最想听的方向,“这也太不礼貌了,我想应该放我们的新朋友先尝尝维斯特敏的美食。”
边缘烤至焦脆的面包盘被他主动递到克拉夫特面前,并一柄银质餐刀,“容我向您推荐松露火腿,还有白腹孤,蘸酱生吃可是本地一绝。”
“如果您尽兴后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可以加入我们,就在大厅那边,沿着走廊走到头。”
“谢谢。”克拉夫特微笑点头道谢,接下面包盘,目送医学院众人跟着费尔南教授离开。
“怎么样,不错吧?我想您绝对不会后悔来这的。”安静了好一会的马丁适时地给克拉夫特端来一杯泛红的饮料,库普和尹冯已经围着桌子吃了半圈。
随着时间推移,宴会讨论社交氛围逐渐热烈,来客大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