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克拉夫特抛开火把,双手握剑斩伤一条节肢,在它痛苦曲张退回时指挥威廉。
长石砸进不可见领域,在面孔间开辟出空隙。灵活部位的甲壳保护有限,剑身直贯而入,绕开那些蜂窝状凸起插进身躯内,没入半截。
这团生长面孔和节肢的黑暗一阵震颤,片刻酝酿后,巨大号角声喷薄而出,原本要退去的节肢狂乱挥舞。
克拉夫特欲拔出长剑防御,但收紧的某些组织连同甲壳拖延了这个过程。
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当即松手,存人失剑,可这个选项就没在脑子里被预演过,对陪伴多年武器的感情不容许他在短时间内想出这种决定。
在第一时间,他反射性蹬出一脚,按照与正常人类或野兽搏斗的训练经验,用腿发力解除阻碍,踢开重伤或已死的目标,取回武器。
单脚离地了,理智又占领高地了,克拉夫特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一瞬间,被感性和条件反射影响,犯下一个无可指摘、但非常严重的错误——他的对手不是正常生物,谁也不知道这个动作要担待多大风险。
号角声响彻空间,振动紧随而至。威廉看到汹涌的阴影里伤残节肢癫狂抓挠切割,苍白宽扁人脸同步扭曲为皱缩、狰狞非人状,克拉夫特从黑暗中拔剑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