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这份重量真不敢相信是他们一点点走访出来的,“还能挤出时间来?”
“太难。可能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没法一个个去搞清为什么,搞清楚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看向墙上一张张地图,黑色部分以一个相对均匀的程度在扩张、变浓。
停用井水后第一次调查还只在上面添上了零星的疏线条格子。第三天的地图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像撒上了一小把黑色豆子一样。
再往后这个趋势就变得明显,整个区域在慢慢地好转,大部分的格子都加上了一点斜线填充,变得丰满起来。黑色第一次那么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所以黑液在人体内的存在确实不是永久的,如果倒进井水里这种稀释程度,在停用后一段时间后影响就在减退。类推那些用了普通稀释液的人在够长的时间后大概也会彻底摆脱这种可能。”
和预料的差不多,一种均匀铺开的好转在发生,绝大部分人能看出苏醒时间逐渐往前推移的明显趋势。
这也让克拉夫特和卢修斯在盐潮区受到的信任和欢迎与日俱增。他们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报酬,不过态度的改变是能看到的。
从对武力和地位带来权威的服从,变成真正的尊敬。有的人开始愿意与他们分享一些更细节的内容,谈起自己上次醒来时太阳的位置,并拿对面屋顶高度作比较。
诚然,很多信息不是特别有用,但也有不少在经过换算后有效地帮克拉夫特校正了自己的调查。
“这是个好消息。”卢修斯说道。他看着克拉夫特拿起笔又在新图填上几个格子,拿起桌上的资料对照数字编号,发现居然毫无出入。
“真可怕啊……”
“什么?”
“你的记忆力。”卢修斯感叹道,“我还以为你对那些书记得一字不差是因为背得够久,没想到是记性好到了这种程度。”
这话克拉夫特没法接,只能来了一句“大概是天赋吧”,让卢修斯发出羡慕眼红的啧啧声。
既然克拉夫特不需要帮忙的样子,卢修斯在旁边闲得无聊,一个人看起了画好的地图。
用简图方式呈现出来的东西确实有不同的感觉,更加直观、容易理解。这个道理他在从前读到腹股沟管的解剖时就明白了。
笔者用了读完少说要几分钟的文字解释那些腱膜、筋膜从哪来,又是怎么构成背起来极为绕口的前后上下四壁,再说明肚子里的东西又是怎么从这个结构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