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瞄准丢进挣扎不休的核心,给它加了把火。
萎缩干硬的组织成了最后的焚化燃料,那个东西蠕动着收缩,然而已经没有避让余地,火焰合围而上,憎恶之物最后的残留归于无差别的燃烧,那恶意的白光彻底湮灭了。
它的收缩给燃烧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干缩组织接替油脂,负责这场盛大篝火后半段,连接关节的软组织焚尽,骨架坍塌,骨骼中有机成分丧失,表面熏黑。
早转移到窗边的克拉夫特等待自己人生中参加的第一场、可能也是最后一场篝火晚会慢慢熄灭,骨殖狼藉摊开一大片,形状千奇百怪的表面碳化组织难分来源。
走近高温尚未散去的火场边缘,对一块焦黑骨头一脚踩下,它在噼啪脆响声里碎作小片,果然跟系统解剖学老师说的那样,煅烧骨里有机成分少,又硬又脆。
当年课上可没机会摸到一根,老师在玻璃框里展示了那根全教室几箱骨头里唯一的煅烧骨,没想到时至今日竟能浪费一根试试质感,还无需担心医学伦理学重拳,不得不说真的有点奢侈。
这地上还有不少散落的,大小都有,上下肢、躯干骨俱备,要不是潜在的危险,真想带回去做教具。
他胡思乱想着排解精神压力,眼前还在闪烁的扭曲、蠕动虚影稍微澹去了些许,耳边还有着忽远忽近、重叠幻听,好像这些残骸仍未死去,只是暂时失去了凡人所定义的肉体生命。
现在是个回去的好机会,但他的工作还没完成。中间那团烧完后顺眼多了的东西里面,或许藏着他想要的答桉……
也可能是另一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