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里所有人被拖入永远的睡眠中,去跟游弋的恶意存在作伴。克拉夫特不知道它想干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如果是水源问题,那换个水源怎么样?”既然找到了源头,卢修斯觉得解决起来不难,“我们直接告诉他们这水有毒,他们每天多走些路去打水,一段时间后应该就可以了。”
“嗯……是个办法,虽然真的会很麻烦。但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克拉夫特闭上眼,感受在周围弥漫的古怪气息。他得换个说法来向卢修斯表述自己感觉到的东西。
“卢修斯,你觉得光凭教授带走的那些黑液,倒进井水里,再造成这么多人长期的病情恶化,会不会太勉强了。”
“所以我并不确定是黑液造成的,你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支持黑液致病论了?”卢修斯不理解克拉夫特的担心,把黑液看做一种简单毒物的话,停止摄入混杂黑液的水肯定是有效的。
克拉夫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应该让他们离开这片区域一段时间,越分散越好,最好离开文登港。”
这个说法立马就受到了卢修斯的批评。这段时间跟着李斯顿,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一点:在盐潮区,因为经济条件所限,任何大改动都不具有可行性。
“他们没地方可去,也不可能脱离工作,这死得比什么都不变还快。”
“唉……”克拉夫特提起水桶,本周叹气计数再次加一,社会经济因素真是讨人厌,“就这样吧,我们先把桶拎回学院,找些动物来试试,明早再来这里守着,告诉他们是水的问题。”
“哦,差点忘了这这个。”临走前,他从钱包里挑出两个银币,投进噼开的裂口里,应该够这家人修补房屋了,“回去路上提醒我去趟布来德家,我们让他换个地方住段时间,两个方桉一起试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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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特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旅馆,甚至都没点自己最爱的烤鱼,用几片面包随便对付了晚餐。回到房间,点上蜡烛。
一整天的调查让人身心俱疲,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多工作要做,还不一定有用,就更觉前途无亮。
一个人为的巨大异态现象“域”被在文登港内制造出来,而他还没找到那个人的动机。
教授身上极重的疑点让他尤为不安。一个知识丰富的人,心存邪念造成的破坏远超一般人。
他没法跟卢修斯继续讨论这个,只能自己一个人思考,如果是教授的话,什么理由会让他做出这样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