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特骂他两句,他还能好受点,但一脸疲惫的克拉夫特让他越发觉得自己问心有愧。
老好人卢修斯站了出来,替他解释其中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以为跟肠套叠手术的复查一样,父母都会带孩子再来,或者住址都像莉丝那样好找。”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克拉夫特,桌上的手正翻开病历的下一页。
“所以呢?”克拉夫特点头,示意他继续。
“刚开始我们做了一些截肢手术,有港口雇工的,有水手的,告诉他们五天后再来,可以免费给他们复查。”
“对,没错啊。”
“但是就只有一个水手和雇工回来了。我们去港口找那些水手,发现一个问题。”看到克拉夫特没那么生气,卢修斯的说得流畅起来,“大部分船根本不会在我们这里停那么久,所以……。”
这个理由很充分,确实是克拉夫特想当然了,他果断认错:“抱歉,我的问题,这个复查周期还是太长了。”
“但也不至于这么少吧?”
“呃,是这样的。”李斯顿接着卢修斯的话,往下解释道,“后来我们改善了一下,确实很仔细的问了详细的住址,他们也告诉我们了。”
“没错啊,那为啥随访只有两份?”克拉夫特放弃思考,等他解释。
“这有两个方面的问题。一部分雇工其实很多没有稳定的住所,就在找到临时工作的地方暂居,干完就走了,我们五天后去就没找到。”
“另一种就是有家庭和固定住处的,他们住的地方和我们常去的街道不太一样。”李斯顿很是沮丧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去过盐潮区,就像那种脏乱的地方,他们自己都不一定清楚描述的位置对不对,外人进去像走迷宫。”
“他们的工作不稳定,手头没余钱,要抽出一天来复查……”
“冬冬冬。”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李斯顿的诉苦。
“克拉夫特讲师在吗?有人找您。”
“好的,我就来。”克拉夫特艰难从座位上起身,猜测着又是什么样的奇怪病人和家属。
“我会去做个新方桉,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天就能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