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有人没彻底忘记这对父女,李斯顿也从欢庆队伍里挣脱出来,找出卢修斯拿来的毯子给病人垫上,今天也是他和格里斯一起等到了莉丝苏醒。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这位一直强迫自己冷静的父亲,见到女儿醒来时终于没忍住自己的眼泪,“我还有些积蓄,不够的话我的酒馆也值不少钱。”
“不至于,真不至于。”克拉夫特听不下去了,抓了片昨天没用完的干净麻布递给他,让他擦擦眼泪,这场面搞得他像是用巨额诊金骗空单亲家庭积蓄的无良黑诊所。
格里斯让克拉夫特灵魂中的本土部分联想到了自己的祖父。在对年幼克拉夫特的态度上,他总是能展现出与莽夫形象不符的细心和认真,虽然有时候表达方式不尽如人意。
他在很多家长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感情,对孩子的担心,毫无保留的投入,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他们的平安健康。
所以疾病从来不仅仅局限于患者身上,而是波及一整个家庭,是更多人的痛苦,累及精神、经济等各种想得到和想不到的方面。
“放轻松,钱的方面……”克拉夫特卡壳了,不是想等格里斯自己报个好价钱,而是突然发现不知道要怎么算。
他对这个世界的医疗收费的了解,大概跟对诊所草药汤成分的了解程度差不多。草药汤他就知道放了水,收费他就知道要收的是钱,纯知识盲区。
伍德镇上的草药师来城堡给人看病,走得都是家族小金库,老伍德过目,安德森计算,关他克拉夫特啥事?没见过啊。
“……总之是不用担心,先让我看看莉丝吧,今天是第一天,伤口上的布要换新的。”他赶紧转移话题,趁走到莉丝身边,格里斯看不到的的时候,看向卢修斯和李斯顿求助。
卢修斯茫然摇头,他还是个学生,日常无非看书、跟教授做实验,不懂这个。
倒是李斯顿一如既往的可靠,略作思索,把手从袖子里探出来,伸出五个指头。
克拉夫特点头表示明白,弯下腰去看莉丝。
“你好,小莉丝,还感觉疼吗?”
莉丝警惕地看着这个穿黑袍的家伙,她还记得昨天被黑袍人喂了一口奇怪的液体,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肚子上多了个隐隐作痛的伤口。
“莉丝,听话。”格里斯走到旁边蹲下,握住莉丝的手,让她获得了不少安全感,“告诉医生有哪里不舒服。”
“这里。”莉丝伸手指了指伤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