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溯游记得她出来的时候李大人明明还在营地里呆着,怎么会一个人突然来到这里?
他身为大人不应该时时刻刻看守赈灾粮饷吗?
邬溯游只觉得此事十分怪异,没敢上前惊扰两人,李大人个头不小,正好把与他对话的那人身形遮住。
邬溯游只是觉得那人声音耳熟,又一时间想不起那是何人。
“李大人,上面可是说好了的,如果七天之内事情还没有弄干净,哼…怪罪下来,我可不帮你说情。”
李大人拿出了一块方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淌出来的汗,声音十分好好的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群七拼八凑的杂碎既然这么厉害,能够挺到这里。”
邬溯游听到李大人发出这种声音,忍不住蹙了蹙眉,他们跟随他也有些时日了。
我从来没看到他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他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让他如此惧怕?
邬溯游忍不住压低了身体,将整个人藏得更为隐秘。
“呵,李大人那伙人如何我不管,要朝廷赈灾可是你想的主意,你最后可光得了那狗皇帝的好处,升了官加了职,忘记你真正的主人是谁——”
那男声尾音拉长,就像一只等待戏耍老鼠的猫,李大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讪讪笑道:“嘿嘿,这、这小的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主子是谁,自当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的使命。”
“哼!不会忘记?我看你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李大人嘴上支吾,身上更是如同抖筛一样,止不住的乱颤,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哎哟,哎哟,饶命啊!饶命啊!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会保证,在七天之内让这群杂碎死在这一线天!”
那被他遮住身影的人发出一声冷笑:“我告诉你,主子那边如何重视你我不管,我和你好了,这么长时间,手底下的弟兄可死了不少,要是你七天之内不把事情办成,我不管你是朝廷的官,还是主子的狗。”
“哼!我一律通通杀了我那群可怜的弟兄陪葬。”
那声音低沉,李大人觉得自己此刻脖子不仅是被衣领勒紧,还被一把无形的铡刀架住。
没办法自己的命都在人家手里握着呢,他不答应用什么办法?
更何况如果自己手上押送的这批银子没有落到自己主子的手里,要要自己注定会成为一枚废子。
哪怕自己是朝廷命官,从六品的大员,以自己身后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