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形似木偶,她此刻就是木偶。
“你还爱他?”邬溯游又问。
可是玉娘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我…不知。”
可片刻的之后,玉娘又抬头说:“大概是…大概又不是,我已记不清了。”
“应当是爱的吧,我还记得他捧着纸鸢来找我的时候,满眼的星辰可真叫人喜欢。”
“我等了他五年,等到了他星辰不再,我以为我大概是爱他的,可是…”
玉娘垂眸:“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只知他早已不是我的少年郎,我不是当年他想要的人。”
“那你还爱他吗?”邬溯游仍然开口问着同样的问题。
玉娘抬眼:“不知,情到深处总会尽,我想许是不甘,许是怨恨,也许我对他独独没有情爱吧。”
镜灵沉默:“这莫非就是你讲的太上忘情?难道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她早已无了情?”
邬溯游摇摇头:“并非,玉娘心中还是有爱的,若非爱到了极点又怎会生怨。”
“你说了半天顾左右而言他,可未曾告诉我真正的答案,她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看破还是没看破?”
镜灵的话,邬溯游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玉娘说道:“玉娘,如果再给你重来的一次的机会,你当如何抉择。”
“如果那晚那只蝉没有鸣叫,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玉娘神情有些飘忽,好像她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那一晚,但内传来的阵阵咳嗽声,还有对远方恋人的思念。
这些东西好像化作绳结又将她轻轻束起,只不过照比之前她似乎活得更加坦然。
“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玉娘眨了眨眼睛,似乎又多了几分情:“如果再重来一次我猜,就算没有那只蝉我也会走上原来的路。”
“为何?”邬溯游问道。
玉娘唇边含笑:“少年人的心思吧,有些路就算是有人劝,还是给自己走一遍才知其中艰辛苦痛。”
“那你心中对他还有情吗?”
话题转转绕绕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可这次玉娘却没有像上次一样没有作答,难道是十分痛快的就给出了他答案。
“我想应当是有吧…”
玉娘突然眼中垂泪,红了的眼眶倒为她添了几分颜色。
“有的,怎么可能没有呢,情至深处深入骨髓,又该如何忘之。”
“就算是人生再来一次,我想我也会走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