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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倒现在的替他们紧张,中间的过程甚至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用上。
濮飞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的流逝,他用余光扫过正在打坐的邬溯游身上。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从他的身上看出几分坚毅,这份模样让他一忍不住想起来当年那个自己。
当年他还不是什么刑法司的邈礼真人的弟子,他只是普通弟子中随波逐流的一个。
他那一年也是因为山门大比才被自己的师傅收为弟子。
他当年实力低微,硬是拼着一股韧劲,才冲到了百人赛上。
那场比试对手比他强了三倍不,他被打起来了,再爬起来继续打,来来回回的只剩一口气吊着。
每一个人都劝他放弃,可他却仍然是固执着从地上站起,哪怕浑身只剩下一根手指能动,他都要借着那一根手指对方比试。
在他的眼里,如今邬溯游身上的那一抹坚持,当年的自己何曾相似。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每个人都会偏向同自己相似的人,濮飞也不例外。
猛然发现邬溯游身上亮点的濮飞,就好像发现了一个多年之交,心中除了欣赏和宽慰泛不出一丝负面情绪。
濮飞决定帮他一次,他传音给自己为执法堂长老的朋友,让他寻找那个没有出现的弟子。
濮飞做完这件事之后,心里又担心时间过得太快,根本找不到那个弟子。
却没成想远处一个人推开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那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在濮飞眼里,这人就是一个喝多的酒鬼,一头乱发如茅草一般他趴在他的头上。
他脸蛋上带着退不下去的桃红色,远远看上去红的黑的,一片乱乱糟糟颜色像是被人泼在他的脸上。
远远看去就像唱戏的凡人脸上画的大花脸,他双眼紧眯,边走嘴里边说着胡话。
腰间系了个酒壶了,脚上双草鞋还穿反了。
“都,都让让啊!我…嗝,我是来比试,都别挡你爷爷的道!”
濮飞看着他一步一步像只苟延残喘的老蜗牛,慢慢用着极缓的步子朝四十四号台的方向走来。
濮飞额角不由滑出三道黑线,可千万别告诉他这人就是和邬溯游比试的人。
那个酒鬼不小心推到了一个壮汉,那壮汉瞬间就怒了。
他扯着他的衣领摇晃了几下,挥着沙包大的拳头作势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