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证道重重的磕在地上,一时间整个离恨海都静的出奇。
“你在怕什么?”
“证道心中并无所惧。”
“我本以为你是个能比肩朝阳的人,如今看来你与朝阳相差甚远。”
“证道自是不如师父!”王证道眼观鼻鼻观心,看起来还是那般固执。
“哪怕是这事有损门派利益你也不悔?”不喜冷清的声音直入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一滞。
“你想要门派脱离我的扶持、世家的掌控,以鹿泉观醉酒为由向我逼迫求助,如今我将路放在你的面前,你就一句不想牵连他人,就把我和门派置于不顾,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五岁小儿不成?”
不喜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到大的孩子满是无奈,他和萝花歌的婚事并不是真的她一时心起作弄他的,这是她能想到有助于磬㟆门最快的法子。
“老祖,女修修行不易,一路上多是磨难,她从萝家旁支再到天渊阁阁主她这一路上又是怎样的艰辛,我虽和萝花歌平日里争锋相对,但我对她的敬重却不假。”
他顿了顿:“我若是为利和她结为道侣,把她当成筹码物件,对这样的女子岂不是不恭不敬!”
“往日种种,我当你是个能权衡利弊,一心为门派利益不择手段的孩子,今日却没想到你这孩子心中却有如此仁义道德。”
“终是我小看你了。”不喜看着他的眼神看着几分柔和。
“老祖,我年幼时与她相识,那时她就志向高远抱负宏大,现已过了百载,她还是当年那份光景至始未变,联姻之事对磬㟆天渊阁两家是喜,对她却是忧。”
王证道想到少年时那张明媚阳光的脸不由陷入回忆之中,如今两人虽立场不同对立已久但有些东西确是泯灭不掉的。
不喜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可知世家女天下最无情,这是流传海坞百家的话,证道你可知这话里的意思?”
王证道沉默不语,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地面。
“世家女最无情,海坞百家的女儿们心中没有情爱,她们所谓的姻缘不过是两个家族间的一纸婚书,上面写满的不过利益二字。”
不喜就将手背于身后,两个广袖空空荡荡,就像那些世家女子的命运一般只是看着光鲜罢了。
“竟是交易,又何必放在心上,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身为世家女子她们早知自己命运,她们知晓应该如何从自己的亲事获得最大利益,海坞百家的女子如此,萝花歌亦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