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拽不出来……
更不要提那个朱云峰,被青月钉在额匾上示众了三日三夜,抬下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也是只剩半条命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当然还有很多,虽说从没闹出过人命,却也是彰显出了青月是一个莫名其妙、毫不讲理、内心极度扭曲的——超级大醋坛子。
不如改叫青醋好了……南山常常这样暗自腹诽。
“承蒙照料?就把你照料成这样?”青月眯着眼,伸手轻轻抓了一把南山的发丝在手中,只是现在他手里的那捧乌黑,看起来倒像是一团烧焦了的稻草。
说着,青月的目光好像两道烈阳,打量起了南山身上不伦不类的装束,摇头叹道:“想不到,没有我……你竟沦落至此!”
南山开口想要辩解两句,青月却已经扬着下巴看向了荒夏,表情似笑非笑。
“这位是?”荒夏避开了青月眼中的挑衅,淡淡地问南山道。
听到这一发问,青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信,抱着双臂等待南山的回答。
“他……”南山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又在两人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突然一拍青月的肩膀道:“他是我兄长呀!”
“什么兄长!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男人!”青月显然对南山的回答极为不满,立即强辩道。
“哦……”荒夏故意拖长了发音,脸上表情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一脸毫无诚意的恍然大悟,他笑道:“阿南姑娘确实有提起过,她有一位时常买三流画册讨她欢心的好兄长,想必就是阁下了吧?”
青月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了南山一眼,“好哇你,你便是这样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诋毁我的是么?”
其实,这两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怎会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放眼整个北川大陆,能有几个无我境以上的修行之人?那可是距离落尘羽化、登仙之路最接近的存在,可不是武馆里随便一抓一大把的刚入修行之门的凡人。
刚才两人意念碰撞,互相试探之下早已心知肚明,青月进到楼中的那“幸会”二字,已然完全表露出了自己的态度。
只是荒夏没有依照他预料中的那般顺口接上“久仰久仰”,倒是让他心中一阵不悦。
本来,若是南山意念如常,或许也能体会到刚刚两人刹那间的对决,但十分巧合的是,两人竟“心照不宣”地刻意避开了南山的存在,青月是习以为常第不愿给南山带来半点伤害,那荒夏……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