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盲赛,所谓的盲赛就是全国的棋手皆可参加,通过抽签两两对决,却都是在看不到对方的小暗阁里各自坐下。
身为一国之主的青月特别爱好对弈,定下如此规则也是希望对弈双方能保持本心,不要受到身份地位的束缚。
青月连续三年在此赛中未尝一败,却每每在问星神殿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不会下棋?真的么?”荒夏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但南山如果执意装傻,他难道还能逼她不成?
“哎呀,我其实一直在山中修行来着,就是一个连大城都没进过的野丫头,莫怪,莫怪啊。”南山手腕用力,一边低下头,强行朝着手上的鸡腿咬了过去。
但是和荒夏做这种力量上的博弈,显然南山是有些托大了,试了好几次都啃食失败之后,南山终于有些生气了。
“好好好,下一盘,下一盘!”南山可不想继续和他这样耗下去,刚才看荒夏以自己的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对弈了好几局,中间还悔棋数次,心中不免觉得他一定是个技术不高的臭棋篓子。
反正她思绪清晰状态好的时候,对付青月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刚好她还能用这半个时辰边吃边玩,岂不是一举两得,但愿这位“阿东道友”不会介意她待会满手油污,脏了他上好的玉石棋子。
“你走黑棋,我走白……”荒夏放下手臂,果真没去管南山摸棋子之前是不是有擦手,而是专心地开始将棋子摆上棋盘。
南山这才明白,所谓的“下一盘棋”,实际上仅有半盘,因为满眼望去黑白棋子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棋盘,并且随着荒夏一点一点摆出棋阵,南山隐约像是真切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剑拔弩张,仿佛战事一触即发,血腥味扑面而来。
随着荒夏的手一抬一落,棋盘上,白棋已然两翼微张,逐渐呈掎角之势,黑棋势头猛烈抢先占据了“天元”之地,此时正企图从角部悄然深入,想将白棋两翼压制,再行围困。
南山这时却是眉头一皱,还没等她出声质疑,荒夏已经停下了手中布棋,一面将剩下的半盒黑棋放到了南山面前。
“不是吧?”南山瞪大眼睛,推了推棋盒道:“我可是有着九千盘不败的战绩,你让我执黑子,岂不是摆明了让我占便宜,那你还不如直接投子认输算了。”
说完,她伸手够到荒夏身边放的那壶美酒,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瓶口的封塞,醇香顿时比先前更加浓烈,暗室的空间不大,香气弥散,甚至将墙角的蚁群都熏得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