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他只能强挤出笑容,加入了那支浩浩荡荡去浴房洗澡的队伍。
城中,县衙大院。
段忠手上的一柄长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站在一旁的护卫阿三、阿四此时看得一脸向往,甚至跟着招式也比划起来。
“阿四,你看看,咱家将军这气吞万里的气势,哪里像外面传得那般窝囊?真不知道将军为何要听命于暗室里的那个人……”阿三的手臂上搭着一条汗巾,只等段忠什么时候练到收势的时候,他会立即殷勤地跑过去替将军擦汗。
阿四还是那张冷脸,情绪不高地应了一声道:“暗室里的那人不简单,你还是闭上你那张臭嘴,别惹祸上身才是。”
他回忆起第一次陪同段忠下到暗室里的情形,那时的将军在他们的眼中简直谦卑到了极致,而在他们两人的视角,暗室里只有一团阴影,既没有任何实体的存在,也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可他们敬重的将军大人频频点头,好像真切地听到了什么似的。
直到第二次,他们两人才有幸看到了藏于黑暗中的人影,听到了一个仿佛能贯穿心门的男人的声音。
段忠显然并不是一个喜欢纵情酒色之人,但为了迎合暗室中的那人,他也抛开了那些有的没的,假若那个从前一起并肩打过仗的程将军还活着,或许会笑他笑到直不起腰来吧。
探子们终究没能探听到守城大将军到底是何许人,因为稍有被他怀疑的对象,都没能走出县衙的院门,他虽是个武夫,做事却也有思有量,他只让自己希望传出去的消息逐一被散播出去,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好战之心,只等离州那边按捺不住大军压阵,到时候……
他必定要与朱云峰在阵前大战五百回合,一较高下。
院中的舞刀声持续了很久,久到阿三搭着汗巾的手臂都微微有些僵硬了,可段忠始终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打算。
整日饮酒、听歌几乎快要磨灭他的意志,他只能靠着练武发招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此时的暗室之中,荒夏已经下完了他今日的第四盘棋,然而战局的结果竟然惊人地相似。
黑子败。
摇了摇头,荒夏再次小心地分拣起黑白棋子,再来一盘,或许他终能从中找出破绽。
他明明不该输的。
一直在墙角边打坐的南山紧皱眉头睁开了眼,随着意念逐渐恢复,她也跟着不安起来。
原以为恢复了意念,她可以慢慢感知到与自己同室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