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事如常,唯独……
“你难道忘了么?”塔那托将自己的镰刀靠在一边的墙角,坐下来说道:“这种毒……名为九印。”
东篱的双目骤然睁得老大,九印……曾经由那个人亲自炼制的无解之毒,他又怎会忘记。
“不会的,你为何如此笃定,九印的炼制之法,早随着那个人……烟消云散了才是!”
他说的那个人,的确已经烟消云散,这个世间,再难寻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了。
然而,即便再过上千百年,也不会有人忘却他的名字,他的尊号。
“乾矣走了,然而她还在啊。”
兆泰抬起头,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自己能加入到面前这三人的谈话中去了,但他依然想听得更明白一些,他急切地问道:“师父,您说的那个‘他’究竟是何人?”
“唉唷,你说你……比起你小弟,你还真是差的远了!他若是在此,就断然不会问出这么低能的问题来!”塔那托丢了一个白眼给兆泰,转而还是轻叹了一声,说道:“你只知自己是始祖的儿子,冥界之主,那是你与生俱来的傲世尊荣,你却并不知晓,创世之初的时候,其实是有两位神祖的……”
“两位?还有一位是母亲大人吗?”兆泰忍不住追问一句,随后立即面露尴尬,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塔那托看到兆泰垂目恭顺的样子,手里准备好的一个轰天的法术终于还是没舍得放出来,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母亲希茹只能算是初代神祗,和为师是一样的或许,还要比为师更年长一些,但她终究不可能是始祖一般的存在啊。”
看来,今后要多去找宁刹喝酒谈天,听那个话痨多吐一些创世时期和造物时期的故事,好好恶补一番才行,兆泰心中如是想着。
“如果真是九印的话,我和清越察觉不出也是自然……”东篱不大想参与关于始祖的讨论,他迅速把话题又拉回到刚才的“中毒”一说。
“你这段时间每每动用法术,是否觉得越发力不从心?”塔那托眼神飘向卧榻上躺倒的清越,说道:“他的神魄不完整,因此感受会迟钝一些,有你在很多时候怕是也轮不到他出手,九印直击意念,损伤魂魄,不是用上了绝对耗费神力的大法术,倒是真有可能觉察不出来呢。”
“但是当清越也用了神力去行使元始医术的时候,便也遭了反噬……”东篱负手转身,看向了窗外,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街上空无一人,显得十分清冷萧瑟。
这间厢房是兆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