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把头转向另一边,继续睡了过去。
“不是吧,二师兄,你们昨晚这是喝了什么酒啊?这世上还有酒能喝倒大师兄的吗?”南山心中焦急,语气有些埋怨。
“你……你以为他的酒量很好的吗?”清越翻了个白眼,从地上捡起一个空瓶,指着上面的字对南山道:“不过,我们昨晚喝的确实不是一般的酒,这些是兆泰专门派人从下冥界抬上来的,说是招待贵客才会拿出来的酒。”
“那现在怎么办啊,茉莉前辈让我跟你们在一起,说是互相有个照应,或许会安全一点,可是我很担心他们,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似乎在大城中出现怨灵,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南山手心搓手背,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会儿抬头看看清越,一会儿看看东篱,眼神中全是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见摇不醒东篱,清越倒也没显出过分的慌乱,他脑中飞快思索着,如今白渺和白小花失踪,而他们三人踏足冥界不过短短几日……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到访,才会给冥界带来这股子不祥的气息呢?
不过那位叫茉莉的姑娘说的没错,南山和两位师兄在一起,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安置了。
这几日,南山很顺从地与清越他们一起窝在驿馆里,一步都没有踏出过驿馆。
期间,茉莉派人来送过一次口信,让南山暂时不用去巡治司报道,因为现在除了例行巡逻的队伍,整个大城都进入了全民日夜禁出的警戒状态。
南山叹气,为她三番五次“短命”的工作默默哀悼,茉莉还告诉她,天魁已经与兆泰取得了联系,然而之前他们想要联合兆泰和死神一起修复结界的想法,怕是暂时无法实现了。
死神闭关一月,他所住的炼狱底层,现在布满了任何人都无法闯入的无间结界,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他的爱徒兆泰。
“真没想到,东篱这么能睡……”清越往嘴里塞了个糯米糕,眼神无奈地摇头道。
他的面前,东篱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一座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的高大冰雕,如果不是呼吸均匀,面色也无异,清越真要往不吉利的方向去想了。
南山坐在桌边,目光无神,手里把玩着骨蜕玉簪,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那天晚上的情景,那时,当那些怨灵们一同发出刺耳的高频叫声时,她有过一瞬间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觉得身体里有些什么东西,在那一刻,想要拼命地从她的肌肤中破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