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的位子,本身妖力就已不俗,又岂会感知不到面前这几位来者的特异之处。
她几乎不敢与这几人对视,只颤抖着嘴唇,用细微得像蚊子哼一样的声音问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奴家,放过奴家罢。”
东篱从始至终未发一言,表情阴森地可怕,“南山在哪里?”
他像是在问昙妖,又想是在问清越。
“我以为小南山如今出息了啊,我哪里知道是搞错了。”清越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你们等着啊,我再仔细感知一下……”
“合着你之前没‘仔细’找啊!”
白渺指着清越的鼻子,刚想借题发挥再数落两句,却听得耳边一阵凌厉的风声掠过,东篱的身子已然站到了清越的面前。
“君子!动口!不动手……”
清越倒抽一口凉气,赶紧对白渺说,“快,快骂我两句,让他解解气,快点儿!”
然而东篱那极具威慑力的掌风,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谁知,就在东篱的手掌离清越的鼻尖还差那么半指距离的时候,忽然听得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呼救!
“大师兄救我啊!啊啊啊啊!”
“是南山!”
所有人心中一凛,清越则是第一个冲出门外的,他凭着南山身上香归草的一缕淡香,第一时间便确定了呼救传来的具体方位。
清越匆匆往那个方向飞身上前,而东篱却依然快他一步,身影一闪,不忘回头大声问道:“哪一间!”
“三层北侧!”
身后白小花三人也追着东篱的脚步跟过来,一时间整个百蕊坊上空浓云密布,仿佛空中是要迎来一场狂风暴雨般,而正对着三楼北侧厢房的穹顶之上,竟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暴风眼,从那暴风眼深处传出一阵阵震彻天地的轰鸣声,像排空的狂浪撞击着海岸边的礁岩,整个街道,乃至整个圣都都跟着摇撼起来。
门被砰然撞开,东篱闯入,一挥手间便让那飞扬在空中的木门化为了灰烬,随后再抛出几道流光,鲜红的流光如一支又一支带血的飞箭般射向屋内的高大身影。
东篱抬头,看到南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反弓姿势,倒悬在屋内一片紫光之中,已然昏迷,而她心脏的位置黑气弥漫,胸口上下剧烈鼓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会破出胸腔。
“小花!过来带南山出去!”
一声暴喝之下,刚刚东篱甩过去的几道鲜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