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惊,多久了,自己再次一次听到了这句话:劫从洪村起,就在洪村解。
记忆犹新,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从黄大仙的嘴里,而黄大仙已经失去消息快一年了。
稍稍想了一下,我打算先从赑屃自身开始问起,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洪村?你说替我守护这里,我觉的你话没说完。”
“你很聪明。”赑屃看着,稍稍沉吟了一下,说:“是有人让我守护这个村子。”
“谁?”我急忙追问。
赑屃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
“这……”我一阵奇怪,道:“你……你既然都不知道是谁,那为什么要听他的?”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赑屃道。
我缓缓点头,赑屃没撒谎,有些事真的说不清;这点我深有感触,就如自己离开洪村,我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我有选择,但我选择离开了;离开的理由有很多,但留下的理由更多。到最后,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稀里糊涂的,莫名其妙。
我甚至怀疑,难道这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命运,之所以感觉到稀里糊涂,是因为老天爷的剧本不够天衣无缝?
良久,赑屃看向我,缓缓道:“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疲惫,你追寻的步伐太快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半步多的秘密是个禁忌,你不可以去触碰。”
我本能的摸向自己的脸,一年来自己几乎马不停蹄,没有停下过,追寻的步伐始终不停,有时候安静下来真的觉的身心俱疲;而且那种疲惫感并不是用休息就能恢复的,那是一种心态,心走的太快了,无法停歇。
我甚至觉的自己像一只驴,被吊在自己面前的一根胡萝卜吸引,总以为跑快点就能上去咬一口,结果却发现根本办不到。
想了想,我干脆将包卸下来丢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是真有点累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半步多?”我随口问。
“你身上有股阴兽的味,很纯,只在半步多才有。”赑屃见我坐下,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笑。
我抬手闻了闻,都是之前那只开膛破肚的时候沾上的。
“你信命吗?”有些奇怪的是,赑屃这一番话让我急切的心情平缓了许多,对于正题的答案忽然觉的不是那么热烈了。或许它说的对,自己的追寻的步子有些快了,如果不放松下来休息,自己身上的弦迟早会绷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