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畅春园的景色就变得不一样了,往日繁花锦簇,这会儿却只能看见枯叶落地,百花凋零。
玄烨已经下旨,再有两日便回宫了。石代珍让身边的宫女太监收拾行装准备好一切,自己到了园中散心。
站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石代珍陷入沉思。
“奴才参见太子妃。”恍惚中,有个声音在耳后响起,石代珍回头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肤白貌美,娇俏可爱。
“你是?”石代珍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小姑娘是谁。
“奴才双花。”她的声音也及好听。
“找我有什么事儿么?”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遇见了特意过来请安讨好的。石代珍打量双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
双花抬起头来,对着石代珍温婉一笑,嘴里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奴才是来为太子妃拔出心头刺的。”
石代珍噗嗤一笑,毫不在意道:“你多虑了,我心里可没刺。你若是想要寻个好主子,还是多去天馥斋附近转悠吧。”
双花不卑不亢的说:“奴才便是天馥斋的一个洒扫宫女,只是奴才知道太子妃心中苦难,特来为太子妃排忧解难的。”
听见她来自天馥斋,石代珍眼中更多了几分顾忌。天馥斋可是莼兮的住所,这个小姑娘既然是莼兮的人,又怎会跑到她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见她疑惑,双花又是一笑道:“太子妃一向苦恼不受您约束,又颇得太子殿下宠爱的俞氏,奴才有法子,让俞氏永远消失,再碍不着太子妃的眼。”
石代珍闻言大惊失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见她眼中带着几丝慌乱,双花得知自己戳中的她的心事,又继续道:“俞氏跋扈不懂收敛,早晚都要闯祸。可是,这一回俞氏闯的可是掉脑袋的祸事,若闹得不好,还会牵连太子殿下。”
在石代珍的惊愕之中,双花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双手奉上。
石代珍认得这个瓷瓶的样式,是俞乐霏惯用的小瓶子。且这里头装的,是俞乐霏的宝贝,从不允许奴才们随意碰触。
“太子妃可找一个信得过的太医验一验,这里头究竟是些什么。”双花又道。
石代珍看着她手心里的笑瓷瓶发呆,良久才道:“不必了,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那么太子妃可对这个感兴趣么?”杜若从不远处走来,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了石代珍。这是一张药方子,正是平日里给俞乐霏进补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