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知道这件事的事情,已经入夜了。他匆忙赶去了天馥斋看望芙蕖,又问了莼兮宴会上的事情。
莼兮支支吾吾不肯说,但蜜意却私下一五一十的痛玄烨说了。
得知胤礽竟然在宴会上令莼兮难堪,公然毁坏了莼兮的画作,玄烨怒火中烧,带着满腔的怒火走了。
玄烨将胤礽痛骂了一顿,又指出胤礽在政务上的一些错处,为令胤礽悔过,玄烨派了胤礽出京,南下调查一桩贪污案。
胤礽被派遣出了宫,俞乐霏自然也就无人庇佑。石代珍以俞乐霏对她不敬为由,罚了她静思己过,免得她再出去祸害他人,也连累了身边之人。
天馥斋里,莼兮与杜若相对而坐,两人正对弈,白子黑子各自分布在棋盘上,各有优势。
“这一局娘娘布置得精妙,嫔妾可是要输了呢。”杜若微笑看着棋盘,手中的白子一时间不知该落在哪个位置。
莼兮闻言一笑,把玩着手里的一把黑子,戏谑道:“你这么快认输?不能吧。这一局,看起来本宫占了上风,可你也不弱,没让本宫讨多少好啊。”
“娘娘谬赞了。”杜若将白子放在右上角一处,随后捡起棋盘上几颗被白子包围的黑子,然后放在一旁。
“瞧你,一下手,便让本宫失了这么多子。”莼兮脸上笑容依旧,却忽然转移了话题:“本宫上一次让你探一探敏嫔和太子侧福晋之事,可有消息了?”
“嫔妾着人查问,却也只知道她们走得很近,两个人偶尔会在一起研究歌舞。”杜若道:“说起来,敏嫔的才学不佳,可嗓音很好。那侧福晋本就不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最是喜欢歌舞音律。敏嫔投其所好,自然与她有话说。”
“难怪那一日太子要让她献舞了。”想起那日俞乐霏起舞,莼兮心里不由有些闷闷的。她许久没有再人前作画,那日不好推辞,才应允了胤礽。没想到,竟被羞辱,她是生气的,只是回头一想,不愿与小辈计较,便不再放在心上。
杜若察觉出莼兮的小心思,连忙道:“娘娘的画千金难求,连皇上有时候都讨不到娘娘钟爱的画作。太子殿下未免胆大妄为了些。只是,为了心爱之人冒险,想来是个痴情男儿。”
莼兮笑道:“痴情与否,谁说得准呢?太子身边可不止她一个女人。皇宫里的女人,要想稳固地位首要的便是皇嗣。俞乐霏再得宠,可她的肚子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反观太子妃,在去年好歹为太子诞下一女。从前的两位侧福晋自不必说,在俞乐霏入宫之前,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