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五阿哥来了。”几个人正说着,便听见外头小芹子的通传声。
“进来吧。”莼兮放下画像,带着沐卉和蜜意往西边梢间走去。刚坐下,便见一道墨色的身影靠近。
“儿臣给额娘请安。”胤祺恭敬的在莼兮脚边不远处跪下。
“起来吧。”莼兮也不看他,只懒懒的说了一声。
胤祺没有动,而是真诚的又扣了一个头:“儿臣是来请罪的。”
“我儿做了什么?何以要请罪啊?”莼兮眯着眼睛看他,明知故问道。
“儿臣昨日不该顶撞额娘,是儿臣不孝。”胤祺道:“昨日回去,儿臣想了一夜,觉得自己不该不顾额娘的想法,固执的认为儿臣所想所愿才是对的。是儿臣思虑不周,惹额娘忧心了。”
“母子哪儿有隔夜的仇,你既然想明白了,就起来吧。本宫也不愿同你计较。”莼兮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很高兴。
胤祺站起身,便坐在莼兮身边,一脸谄媚的问:“只是儿臣有一事不解,还望额娘能为儿臣解惑。”
“讲。”莼兮道。
胤祺见莼兮这般爽快,立刻问出自己困惑了一天的事情:“额娘为何不满意马思喀之女?又为何不允儿臣将徽音扶正呢?”
“马思喀在平乱之时,立下战功。如今又身居高位,不少人巴结他。”莼兮道:“可是,正因为他现在炙手可热,本宫才不愿招惹。去年,平妃之死与本宫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连累了你十一弟被人谋害。平妃乃是太子的亲姨母,谋害胤禌之事,太子虽然不是主谋,却也帮了把手。因为这些事,太子与本宫虽然表面和睦,可私底下却都互相猜忌。”
“此事儿臣也知道,而且太子对儿臣也不如以往,有时候也会为难儿臣。不过儿臣并没在意,所以……”胤祺虽知道一些事,却并非全都知道,也并不能全明白这里面的纠葛。
“本宫多年来备受你皇阿玛宠爱,如今又是六宫主事之人。你也已经成年,也并非平庸之辈。”莼兮严肃道:“太子生母早已不在,宫中无人为他说话。朝中虽然有索额图为他谋划,可你要明白,后位一日未决,索额图和太子便会担心本宫成为坤宁宫的主人。届时,你便成了成年的嫡子。对他的太子之位,怎么会没有影响?”
“这些儿臣也明白。只是,儿臣并无心诸位之争。儿臣也知道,额娘并不在意皇后虚名。”胤祺道。
莼兮笑了笑说:“你我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啊。他们怎会相信我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