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是明代奉慈殿的基础上修建而成,是玄烨早年间为太子胤礽准备的寝殿,为太子东宫。
自毓庆宫修建成后,胤礽一直居住在此,大婚之后的太子妃石代珍也随住在胤礽寝殿外的配殿之中。俞乐霏入宫后,因备受宠爱,又喜欢清静,故而独自住在胤礽寝殿后的偏殿之中。
固然俞乐霏得宠,被胤礽娇惯着,却也不得越了礼数,不管愿不愿意,每日都会来石代珍的住处请安,稍作一会儿才会回自己的住所。可除了每日晨昏定省,这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集,准确的来说,是俞乐霏不愿与石代珍有交集,而石代珍乐得清净。
石代珍性子冷淡,并不在意这位侧福晋在胤礽眼中比自己重要,故而对俞乐霏并不会故意刁难。俞乐霏也是个避重就轻的人,在吃过几回苦头后,知道与石代珍和睦相处才是上策,所以每日都准时过来请安。
这日俞乐霏一身金光灿烂,那鹅黄色的锦缎上,满是金线,十分夺目。
因为俞乐霏得宠,她的衣食住行胤礽都尽可能给她最好,却也从不会越矩,授人以柄。俞乐霏的衣料除了自己位份上应得的,胤礽和石代珍也给过她不少好料子。却从未有过这样光彩夺目的锦缎。
石代珍也并未多话,一如既往的与她说话。约莫半个时辰,俞乐霏才离开了。
俞乐霏刚走,石代珍身边的惊蛰便忍不住说道:“太子妃也不说说她,她那件衣裳可是越矩了,若是让人瞧见,少不得要闲话的。那织金锦本就不是侧福晋们该用的,她穿在身上,让其他阿哥的侧福晋们见了,必定会说……”
不等惊蛰说完,石代珍便打断了她:“好了,不过一件衣裳,有什么要紧的?许是殿下赏的吧。”
“可奴才并未听说过啊,但凡殿下那边要赏赐谁,都会过主子的手。主子您都不知,怎会是殿下赏赐的呢?”惊蛰自来看不惯俞乐霏,不过一个侧福晋而已,整日把自己当这毓庆宫的主人了。今日穿了一件儿织金锦的衣裳,明儿又不知要用多少不合规矩的物件儿。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凌驾在太子妃的头上了?偏偏她的主子还纵容着这妖妇,也一点儿不计较。
石代珍听了惊蛰的疑问,心里也纳闷儿起来。宫中规矩在那儿,位份如何,份例便是依着位份定的。俞乐霏乃是太子的侧福晋,依着份例,是不会有织金、妆锻、彭绸这类宫中嫔位以上,皇子嫡福晋才会有的东西,且每年份例中也只得一匹之数。
今日,俞乐霏身上那件衣裳,金光璀璨,分明就是织金锦,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