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奴才,可现在在李乐霏眼里也成了高贵之人,当即便让寒露好生的侍候,半点不得怠慢。寒露心中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带着新儿出去了。
“爷,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李乐霏还是忍不住劝道:“昨儿的事儿妾身也听说过,是静嫔自己先错了规矩,此事又并不是宜妃一人做主,而是四妃共同决定,让静嫔为皇上祈福的。再说了,在佛堂里,自是不可能事事完美,好吃的好喝的供着。”
“你的担心我也明白。”胤礽叹道:“只是她毕竟是我的亲姨母,知道她遭罪,我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去试一试。宜妃娘娘一向好说话,或许我能劝动呢?即便不能,若是能让姨母的日子好过些,或者受罚的日子减短些也是好的。”
只是,胤礽怎么也没想到,自是信心满满的去了翊坤宫,却连莼兮的影子也没见到。知道莼兮躲着自己,胤礽又转道去了永和宫,毕竟兰馨也是主理六宫大事之人。
可惜,兰馨也并没有在永和宫中,这令胤礽很是懊恼。明知她们两个躲避着自己,却无可奈何。心中难免有气,又无处发泄。
带着失落,胤礽回到了毓庆宫。刚进了大门,就遇上久候多时的石代珍。
“殿下。”石代珍恭恭敬敬的请安,姿势标准,语气柔和。
胤礽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石代珍废话,嗯了一声便要从她身边走过去,却被她叫住。
“殿下不必费心为静嫔娘娘奔波了。”石代珍劝道:“昨天的事情,臣妾是知道的。原本不是什么大错,可四妃却做了这样的决定,摆明了就是找个借口刁难静嫔的。后宫的事情,本就不是殿下该管的,静嫔做错了事,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胤礽疑惑道。
“臣妾着人查过,虽然事情并不明朗,却也从微末细节中猜出,温僖贵妃病故,或许与静嫔有关。”石代珍坦言道:“昨日宜妃娘娘特意改了议事的地点,在永寿宫议事本就很奇怪。那里曾是温僖贵妃的寝宫,即便是为了商讨她的生忌,也不至于非要选在一年多都没有人去过的永寿宫吧。”
胤礽立刻明白过来,可心里仍旧有些不信。在他眼里,静好和云月都是对他温柔以待之人,又没有什么过节,静好怎会与温僖贵妃之死有关。
“不管殿下信与不信,可疑点重重,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又对殿下避而不见,明显不想殿下插手。”见胤礽沉默,石代珍又继续道:“还望殿下三思,不要再为了此事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