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冷静下来,也明白今日之事是一个局,是她们故意设计的。她即便起来得再早,出门得再早,恐怕也会来迟了,想来那个小太监也是她们早就安排好的。
而今天,她们故意选在永寿宫商议云月的生忌,摆明了就是要找借口说她对云月大不敬。而自己,千错万错,不该一开始为了掩饰而撒谎。如此,正中下怀。现在,不论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环顾四周,似乎每一个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管是那些位份高些的,还是那些丝毫比不过她的人,都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静好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以为自己独来独往,便不会为人左右,不会受人蒙骗,不会被人利用。可是她却忘记了,这宫里生存的法则。
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看她的下场。静好虽然没有树立多少敌人,却也曾得罪过不少人。
她明明没错,却无力辩驳。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在静好茫然无措的时候,莼兮又开了口。还以为她们不过是为了看一场笑话,差不多便收手的时候,却又迎来的晴天霹雳。
“身为一宫主位,不能起到带头的作用,静嫔如此妄为,该罚。依着宫规,也当罚俸半年,禁足三月。”兰馨的话令静好愁眉不展,她还没缓过神来,便又听见莼兮的声音。
“皇上远征,祸福难料,就罚静嫔去佛堂为皇上祈福吧。”莼兮看向了马佳以晴和纳喇艳慧,又问她们的意见:“两位姐姐觉得如何?”
“一宫主位犯了错,自然该罚。宜妃这样的决定很好。”马佳以晴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这件事,她是局外人,自然不会插手。何况,静好的家室太好,留到以后等静好的翅膀硬了,便更难对付了。既然莼兮她们有意为难,她何必要管?趁机除掉一个后患,正合她的意。
纳喇艳慧也立刻道:“赏罚分明,才能管理好后宫。倘若放任,势必有人效仿,彼时再罚便是落人口舌。”对于纳喇艳慧来说,静好的存在可有可无。只是自己今日能安稳,也全仰仗莼兮,她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素来与她没有交集的人,得罪了人。
“那静嫔以为呢?”莼兮又看向了静好,等着她的回答。
如今的局面,倘若不低头,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确实是来晚了,也确实是撒了谎。宫里最忌讳不守时和谎言,今儿她都触犯了。
“是非对错自有几位娘娘定论,我今儿确实做的不妥,甘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