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如被押入冷宫的时候,嘴里一直喊冤,却无人理会。等她进了冷宫,路过瑾瑜的住处时,看见瑾瑜站在窗边,张着血淋淋的嘴,笑着看她。
王恬如挣脱束缚,奔向了瑾瑜,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道:“毒妇,便是你要害那妖妇,也不该拿我作筏子。我掐死你。”
她恨莼兮狠毒,可眼前之人却更加狠毒。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棋子的命运,却又被瑾瑜利用。
王恬如红了眼眶,手上越发的用力,势要掐死了瑾瑜才算。身后被侍卫拉扯着,她也不管不顾,只双手扣住瑾瑜的脖子,痛快的骂着。
这辈子,她都没这样爽快的骂过人,今天全是破例了。什么浑话脏话都骂了出来,只为安抚自己受伤的心。
瑾瑜说不出话来,只张着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王恬如才看见她挣扎的双手,竟然没有手指。那切口整齐,只用了些止血的药沫子止住了血,却还是殷红一片。
王恬如心里一颤,松开了手退后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瑾瑜,哆嗦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伤口是新的,王恬如自然能猜到,这是谁干的。
瑾瑜联合他人,害得云月半死不活,而莼兮竟没有杀了她。而是拔了她的舌头,斩断了她的十指,以此折磨她?
那么自己呢?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莼兮便借故将她打入冷宫。
多冤枉啊,她杀的人都死了十几年了。现在安安分分的,却还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挑唆章佳初珍又怎么了?章佳初珍还什么都没对莼兮做呢,她也还什么都没得到,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进了冷宫。
从嫔位被降为答应,王恬如尚且还能忍受那样凄苦的日子。而现在呢?这冰冷的宫墙内,她要怎么活?
入了夜,冷宫里的吹着刺骨的寒风。王恬如坐在脏乱不堪的床上,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取暖。以前,她还嫌弃黑炭有烟尘,呛了她。如今,却连烛台油灯都没有,她只能与漆黑为伴,一个人受着冷风吹。
她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只这一刻的的寒冷和饥饿已经令她忍受不了。
她不能这样,她要逃要离开这里。
王恬如踢开了房门,借着月光凭着白天进来时的记忆,一路走去。
经过瑾瑜的房间时,她不禁停下脚步往里头看了一眼。瑾瑜仍然坐在窗边,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从王恬如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瑾瑜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会说话不会动。加上瑾瑜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