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儿回宫后的第三天,鄂伦岱来了一趟翊坤宫,这算是事情发生至今,鄂伦岱私下里第一次过来。
而时至今日,莼兮等人才总算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沐卉入狱之后不久,你与纳兰容若便奉命出宫,你们此行的路线可曾透露给旁人?”莼兮回想起整件事情,一直觉得有些蹊跷。明明是暗访,为何那样早就泄露了行踪,遭人暗算。
鄂伦岱坐在椅子上,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回答说:“当时情况紧急,自是来不及与人说起。只是当时为保万全,曾将此事同传入裕亲王府。”
“若此事只有钰福晋知晓,那又是谁传出的?莫不是当中除了什么差错,王府中的其他人也晓得了?”蜜意猜测道。
鄂伦岱也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当时裕亲王府已经被严密看守,我们想传消息进去也不那么容易。或许正是其中某一环节出了纰漏,让人晓得了此事。”
莼兮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与佟若飞脱不了干系。若是暗杀你们的人,也是佟家派出去的,那此事也就不难猜了。在王府中,跟佟若飞一直保持良好关系,甚至曾有合作过的,也就只有裕亲王的嫡福晋西鲁克依云。若你们暗访之事,当中再无人知晓,那必定是从王府中透露出去。最有可能得到消息,并且告知佟家的,同样只有这位嫡福晋了。”
“看来,这件事情环环相扣,并没有咱们表面所见到的那样简单。”蜜意叹气,只觉得自己这脑子不够用,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计谋都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理得清的。
“这事儿从一开始都是明着来的,也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想暗杀之事,并非早就预谋好的。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因为追查过去,我们能查到的,始终只会是肖梦去过那里,得到过用毒的秘方。”莼兮推测道:“整件事原本就是淳吟在做,佟若飞顶多只是出个了主意,她根本不害怕我们查清这事儿。事实证明,她派人暗杀你们,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阻止你们查清真相。”
“没错,我们只是在路上遇到伏击,中了埋伏。暗杀的人若非用毒,根本伤不了我们性命。”鄂伦岱点头称是。
莼兮又道:“这样说来,要杀你们。或者,要杀纳兰容若,并非是佟若飞的本意。”
“娘娘为何会如此肯定?”拂儿刚好端着茶碗进来,她走近鄂伦岱,将刚刚沏好的热茶俸给他:“听沐卉说鄂大人过来了,奴婢便想过来问一问当时的情况。”
莼兮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