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单会送到乾清宫给玄烨过目,玄烨得知里面有这样的好东西,一定会送到莼兮的手中。而莼兮,一定很喜欢这把画扇,甚至是爱不释手,会时常拿在手中把玩。这样一来,总有触碰到机关的时候,那时便是莼兮的死期,甚至是殃及池鱼。就像,今天这样,害死了小阿哥和奶娘。
相比较之下,第二种可能性,更能站得住脚。
只是,这件事情,曹子清怎么会知道?还不亲自说明,而是找一个不明原因的鄂伦岱。如果鄂伦岱并没有向着莼兮,或者他没有考虑到里面真的有危险,来晚了甚至不来,那么莼兮将毫不知情的死去。
夏日炎炎,这把扇子的用途太大,一定时时拿在手里,或者在身边的人手里。那么这一天,也就不会太远。
思及此,莼兮只觉得一阵寒栗。明明是个让人心烦意乱的闷热天,偏偏让人感觉从头凉到脚。不知道淳吟跑出去以后,现在有没有找到。失去了孩子,她该怎么承受得住呢。以往,自己身边还有玄烨做伴,日日守在她的身边。如今,自己又受了伤,连珺瑶都无法时时陪着,她该怎么办?
沐卉带着曹子清进来的时候,莼兮看着他很是吃惊。此刻的曹子清完全不是以往自己所见到的那个人,他的衣服满是褶皱,连腰带上的配饰快要掉了都没有发现,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见到莼兮就跪下请罪。
“臣有罪。”曹子清跪在莼兮面前,说话已是有气无力。
莼兮看着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等待着他自己先开口。心里有一丝不安,却不敢往下想。
沐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路上她没敢问,曹子清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刚进门就请罪,这让沐卉完全无法理解。她蹲下身子,看着曹子清,轻声问他:“你何罪之有?”
曹子清看着沐卉,眼里满是悲伤,他想要开口,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任何话来。沐卉看着她这样,悲上心头,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她喃喃道:“你做了什么?”
曹子清仍旧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沐卉急了,拉着他的领子大声吼道:“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沐卉。”莼兮呵斥沐卉一声,让她收拾好情绪一边坐着。沐卉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做到一边的凳子上,眼睛却仍然盯着曹子清。
莼兮看着曹子清,目光如炬,冷着一张脸说:“你不说,不如听听本宫的猜想。”
曹子清抬头,看了莼兮一眼,再重新低下头。
莼兮冷冷的说:“是你在扇子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