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总是清凉中带着少许的暖意,沒有烈火灼烧的日头,让人觉得舒适舒服。
“娘娘,今儿天气不错,可是要去外面走走。”沐卉看着坐在妆台前正在试戴花簪的莼兮。
莼兮一手拿着一支赤金点翠花簪,一手拿着一支赤金丁香花花簪在头上比划着,听见沐卉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哪一支好些?”
“都戴上吧。”沐卉走到她身后,从她手中接过簪子为她插在发髻上,又从盒中取出一串淡黄色的碎珠流苏戴在左边。
“那走吧。”莼兮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纱衫,戴上拂儿奉上的两对儿镂空雕花护甲,甩着手中的白色的绢帕就带头往外面走了。
拂儿与沐卉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径直去了御花园,一路上听着沐卉讲前几日她见到雅楠后畅谈一番,所得的新鲜事。
提到雅楠,莼兮想着也好些日子沒有见过韩姬了,近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鲜少來后宫。來了也就是去慈宁宫给老祖宗请安,话说不到半日就走了。
“你可听雅楠说姐姐最近都去了哪里沒有?觉得挺忙的,许久沒有见到人。”莼兮边走边问。
“听说,韩大人前些天从王府里搬出來了,现下已经住到自己的官邸。”沐卉回想起雅楠所说,当时雅楠说这话可是满心欢喜,说是官邸住着虽不比王府那样宽阔,可住起來的感觉可是比王府里好得多了。
“搬了?”莼兮骤然停下脚步,有些无法理解,这怎么说搬就搬了,都住了这么久了,沒道理无缘无故的就搬走了啊。
“是啊,说是韩大人之前与王爷闹了脾气,自己非闹着搬出來的,王爷想留也沒留住。”沐卉接着说。
莼兮忽然沉默了起來,想了想又问:“那雅楠有沒有说姐姐为什么会这样?”韩姬的脾性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发脾气呢?
“雅楠沒说。”沐卉摇头:“可奴婢倒是从别处听了些消息來。”
“讲。”
“您还记得那位纳兰公子吧?”
“记得”莼兮点头:“那时候姐姐被人冤枉,他还來求我救人呢。他不是在宫里当侍卫么?”
“是啊,就是因为在宫里当侍卫,与韩大人相处得久了。那时候本來就已经对韩大人有感情了,现在恐怕也沒变过。奴婢听说,前段时间有人瞧见韩大人与纳兰公子偷偷的在幽会呢。”沐卉的声音很小,怕被人听见似的。
莼兮皱眉,低声呵斥道:“别胡说,说不准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