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出去之后不久,莼兮就唤了拂儿进來。
“娘娘吉祥。”拂儿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此刻听到传唤立马就走进门來。
“差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莼兮问。
拂儿看了一眼坐在莼兮旁边的云妃,犹豫了一下,并沒有立刻回答。
莼兮又说:“沒事儿,自己人,说吧。”
“回娘娘话,一个月前,奴婢就去了辛者库找那个燕婉,将您要办的事情说了,可至今她仍然沒有什么消息传出來。”拂儿道。
莼兮并不意外,也不怒不火。燕婉进去了一年了都沒有查到线索,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里就轻易找到呢。说不定,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线索就已经全断了。
“可她说确实有打听到那个太监的存在,只是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她现在在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别的线索。”拂儿又说。
莼兮点点头,这事情也急不來。既然已经等了两年,不妨再多等一些日子。
“这是在查什么?”云妃听得有些不明白,问道。
莼兮反问她:“还记得宋姐姐吗?”
云妃点点头,她自然是记得的。还记得当初她们初识,她还口无遮拦的将自己的绣帕批评得一无是处,还记得后來与莼兮一起与她讨论技艺。
那段时间,对于她们三个人來说,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云妃说。
“既然云姐姐沒忘,就应该记得她当初是因为什么死的吧。”莼兮说。
云妃回想起來,也觉得可惜。当时她也曾惊讶,也曾经有过不相信。一个不争不抢,不贪图地位的女子,怎么会突然想要谋害自己的好姐妹呢?
“你是怀疑她的死与你孩子的死吗?”云妃问。
莼兮浅浅一笑,叹息一声,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一轮圆月,心中惆怅。
“我一直都沒有相信是她下毒害得我的小阿哥死掉。她自己的死,也一定不是什么畏罪自杀。”莼兮说:“当年,她死的时候,我在月子里,无法亲临现场看一眼。可是我让沐卉去了一趟。”
云妃问:“可有发现?”
“有。”莼兮回头,眼里满含热泪:“沐卉回來说她的屋子里干干净净,就像刚刚被人清扫过一样。而且在一个疯癫女人的手上还发现了一方绣帕。”
莼兮从袖中取出一方白色的绣帕,上面绣的是普通的花卉,不论她怎么看都沒发现什么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