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长老阴恻恻地笑道:“明天呢,就是张阿生上省身崖受罚的日子。我跟你说啊,如果有人把他害死在省身崖,你得想清楚,会不会是有人嫁祸给三长老?
你跟三长老之间有矛盾,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呢,我来,就是为着提醒你,不要爱徒心切,反被他人利用!”
公孙甫心里暗骂:我跟三长老有矛盾?这话说得就好像你跟三长老不是一伙儿,很偏向我似的。老狗你假撇什么清啊?若是有一天被我查到当年的事儿与你有关,我要让你魂销形灭,连轮回也没有!
心里虽骂,公孙甫嘴里却是另一番说辞:“哎哟,大长老,你这话,怎么就跟掌门人说的话一个味道儿呢!”
公孙甫真也是贼精,随口一句,就给掌门人牛德拉了一把仇恨。
大长老自然听得出公孙甫话里的意思,当然,他也完全清楚,牛德一方,也真有可能杀害张阿生,嫁祸给自己和三长老。
大长老并不回应公孙甫的话,而是直统统地问道:“掌门爱说什么说什么,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管不着。我倒是听掌门说,你前几天离开山门,到凡尘世间走了一趟?”
公孙甫听了,也不隐瞒:“是啊!我去了一趟帝都神京,为的是给阿生买一具捶头琴,让他学一学,以便调理心性,免得他没被人害死,却抑郁死嘛。”
大长老追问公孙甫:“这一趟下山,什么时候走的,前后有多长时间?”
“怎么了?不就是连来连去六天嘛。大长老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州长永还想继续追问,然而转念又一想,公孙甫若是真的做下此事,那么自然也不会透露口风,我此时不便贸然深究。
目前情况,是三方都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我若先跟他公孙甫撕破脸皮,那么牛德一方就是坐得渔人之利了哟!
于是大长老换了个话题,嘿嘿地冷笑着说道:“说到抑郁死,这倒还真得防备。不过,你现在教他学琴,调理心态,这个时候他能学得进去吗?啊?我劝你,还是多防着牛德和牛璧君他们才是正着!”
公孙甫听了,开口便是直戳人心:“噢,你这么说,我还真得注意点儿。可是阿生他受罚,说到底是误杀了勺竺,我还怕师叔您计较阿生呢。”
州长永一听,不由得脸就拉长了三分,嘴里说道:“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会不懂。我是好心来提醒你,哪知你竟然是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