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怅望风中落叶黄,金轮欲下远山苍。桑巅鸡叫勾魂魄,柳下门开梦横塘。
身在外,客多伤;一思一念断人肠。回头曾见鲛绡泪,行道迟迟向大荒。
——拟作《鹧鸪天》。
话说当时,州勺竺得势不饶人,呵呵地嘲笑道:“张师弟,瞧你这么爱惜秋水剑,我敢说,这柄剑一定是你情人送的——哎哟,可惜呀!”
张阿生虽然也是个天资聪明的,但是他的聪明并不表现在斗嘴耍奸上,相反,在与人交往方面,出身经历和眼界都决定了他是个直心眼儿。
此时听州勺竺口气中大有惋惜之意味儿,张阿生是个实在人,想不到其他,就想问问对方究竟可惜什么,无奈偏偏对方逼得紧,不能分心,这样的情形下,张阿生就更显得狼狈了。
张阿生深吸一口气,拼命反击,将州勺竺逼退一步,趁空儿问道:“州师兄,可惜什么?”
问话之际,不免多分些心,于是张阿生更落下风。
“哈哈哈哈!”州勺竺闻言大笑,手中剑势更见急迫,嘴里却是信口雌黄:
“可惜什么?我告诉你啊,这柄剑虽然是秋水剑,但既然是次品,那么我就猜定了你那情人,一定也是个次品!……”
你羞辱我也就罢了,竟敢羞辱我的阿霞妹妹!?张阿生觉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浑身发抖:
“你放屁!你才是次品!你!”
“张师弟,不带这样气急败坏的哟——我跟你说啊,凡事都有征兆,我猜你这柄剑是你情人送的,你说说看,我猜的没错吧?”
张阿生无语,是的,人家猜的对,这柄剑,可不正是阿霞送的么?
然而对面的人说话就更不堪入耳了:“我能猜到你这剑是你情人送的,那么我猜你那情人肯定有毛病,自然也错不了!”
“你放屁!”
“啧啧,还不信我的话呀?我不是说了嘛,凡事都有征兆——你那情人送你的剑是次品,自然就预兆了她就是个次品,肯定是个贱货!嘿,我劝你啊,哈哈哈哈……”
州勺竺话还没完,张阿生已经是气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起来了!
张阿生气晕了,也气迷糊了!
何以见得?
但见场外的红鼻子轻轻摇头,心底暗叹一声张阿生这模样太不堪喽,随即转身而去;而观战的童子们都惊讶地叫喊:
——哎哟!
——咦,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