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解剖医生用手术刀划开张飞头顶皮时,一股血箭在张飞头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血沟时,鲜血一下子从张飞乌黑的头发溢了出来,顺着血沟流经张刀削似的瘦脸上,盖过他像蓝天的雄鹰的鼻梁上。张飞一双像苍鹰扑食的双眼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强烈的仇视所表现出来的坚毅,他果然没有喊,躺在铁床上,一动不动,刚才那一刀仿佛与他无关。
川岛芳子望着张飞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一下子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人心是肉长的,刀子杀进肉里,就是铁人也会颤动的。从北方到南方,她见过无数的血腥场面,也亲手制造过无数的血醒。死在她军刀下的中国军人,她自己都记不起来了。经过她的审讯,在酷刑面前,不喊不叫如此坚强的中国军人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酷刑她是第一次用,她以为张飞会哭着求她。她会感到很爽,她最大的乐趣是她征服男人以后男人哭着求她。可是,她的期望破灭了。
张飞连正眼也没有看过她,他鄙视她,瞧不起她!她的心已经被日本军国主义妖化了,变得无比冷酷无比。
张飞的坚强和镇定使她产生强烈地进一步了解和征服这个男人的愿望。在她眼里,没有征服不了的男人。她望着张飞被血水盖过的脸,望着这张具有典型男人味的脸,一种新的欲望产生了。当医生的解剖刀向张飞的额头划下来的时候,她大声地吼道:“停下!”声音像一颗高爆**,连医生手里拿的纯钢的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
鬼子医生的手微微地颤动,不解地望着川岛芳子。脸上白得像张纸,医生的良知还没有完全从他心里褪去。
秋田芳子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果她喊停的传播速度只要慢零点零零一秒,张飞这张虽然不算英俊却有很强的男人味的脸就被医生的一刀破坏了。这个世界上从此就少了一张能触动她灵魂的脸。
她要征服这张脸,这张嘴,这身健子肉。她有点浪漫起来,这种极顽强的男人是啥味道,她想偿一偿。她是杀人的女魔,但她是也是女人。逃脱不了一种原始的欲望,她的身体是属于极顽强的坚忍的男人。她要另一种方式来征服面前这个坚强的男人。
鲜血不断地从张飞脸上流了下来,张飞躺着,笑着说:“好痒!好爽!”
医生惊呆了,这个人是人还是鬼。他从地上捡起沾着在的手术刀,对川岛芳子说:“少佐,请原谅我的失态,这人是我从未见过的最坚强的支那人,用这种惨无人道血腥征服不了这个支那人。”
川岛芳子说:“把他的伤口缝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