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和张飞带进宪兵刑讯室后,两个狱卒立刻把胡来和张飞戴上了刑具:八十斤重脚镣和二十斤的手铐。冰冷的脚镣手铐他铐得死死的。接着把他们俩个各绑两一根十字架的横木上。脖子套上皮套,全身动弹不得。
旁边各有一盆燃烧正旺的熊熊炭火。炭火中的烙铁早以烧得通红。火星四溅。
张飞高声说:“狗屁**,不是说好了,放了我们,让我去杀鬼子,现在又把我们抓起来,啥意思?谁是管事的?出来和老子说话!”
这种场面张飞见得多,胡来还是第一次。不过,张飞原来见到的刑审室没有这么阴森,这里同阎王殿似的。
“哎哟哎哟……”声音凄惨无助。
“哇!老总,我说我说……别打了!”是犯人吃痛不过交代的声音。
“嚓嚓嚓……哎哟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带刺的皮鞭声和犯人的求饶声。
“啵啵!”是冰水浇头的声音。
周围不断地传来犯人受刑的嚎喊声。令人肌肉发颤。
张飞喊了一会,见没有人回应,便笑着说:“胡兄,好沉的脚镣手铐,看来这一回死定了。他们想把我们往死里整!怕不怕?”
“死都死了几回了,怕啥?”胡来说:“老子从小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你说,我怕吗?死有何惧,生亦何欢,老子看得开了。小鬼子来到中国,每天不知有多少人被小鬼子杀死!我能活到现在早就赚了。”
“胡兄,偿过女人味么?”
“没有。”胡来说:“我是叫化子,那有那个福。”胡来笑道:“张老弟都这个样子了,为啥跟俺说这些?”
“想么?”张飞笑了笑说:“不瞒胡兄,我一天不想女人就受不了。尤其是倒霉运时,只有用想女人来打发时间。”
“那有男人不想女人的。”胡来说:“这次能否出得去还不一定呢。这年月,命不值钱,说没了就没了。老子把脑壳扎在裤腰带上。如今,俺干的是国家大事,命没了,还可追认为烈士什么的。今夜他们要老子的命,随他拿,老子不会皱眉头的。”
张飞仍笑嘻嘻地说:“大哥,是条汉子,放心吧,我们都有九条命,死不了。到时候,小弟带你去偿鲜!”
“老弟,现在我们从良了,是国家的部队,那样做,是要犯军法的。”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张飞嘻嘻地说。
“别说话!”
这时,刑审室走进来一个人,三十岁的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