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字便是一张书写的案桌,那案桌是檀香木所制,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营帐,想必这帐中人是位极为高雅之士。
营帐的最里面是有一抹青纱幕布,那帐中人此刻正坐在青纱幕布之中。青纱极为细密,铁菩提仔细瞧见了一番却始终识不得此人的面目。
“阁下能否与在下一见。”铁菩提抱拳说道。
“没有那必要。”那人气势凛然地说道。
铁菩提见此人如此傲慢,随即声讨道:“你身为中洲子民,竟勾结海寇,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吗?”
“兮大人,你错了。”那人抢过铁菩提的话说道,“我只是利用这些人达到拯救苍生的大业。”
“一派胡言,天子除佞臣,革蠹(dù)政,百姓安康,威驾宇内,乃我中洲圣明之主。”那铁菩提立马反驳道。
那人反驳说道,“兮大人,你久居官府,怕不知道这天下苍生是如何疾苦的吧,你说天子除佞臣,可这天下官不保民中饱私囊,你说天子革蠹政,可这天下官吏欺民败政,你说百姓安康,可这天下早已民不聊生,你说天子威驾宇内,可这北方野人连年犯我边境。”
铁菩提听到此处竟无言以对,只见那人继续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据我所知你兮子骜虽为御用军却心系苍生,对于贪官污吏你也痛恨在心吧。”
“贪官污吏,天下人自然都嫉恶如仇。”铁菩提声音失去了几分气势。
“那好,兮大人如果您也有拯救天下苍生之心,那么您就该弃暗投明,在下愿意做您的领路人。”那人见铁菩提脸露犹豫之色,赶忙说道。
铁菩提站在帐中竟呆若木鸡,这人句句击中那铁菩提的肺腑,此刻他心如沉浸在了波澜的大海之中无尽地挣扎。
铁菩提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铁菩提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伴随着笑声,那青纱幕布微微地飘动了起来。
“你错了。”铁菩提突然说道,“百姓虽艰苦,尔等起兵造反,挑起祸事这天下的百姓只怕苦难会更甚,再者这天下疾苦也并非我天子之过错,自我太祖以来,这海寇与野人便时有祸端,我以为只有先合我中洲之力消灭寇患,驱逐野人,然后才能休养生息,与民安乐。”
帐中人亦是哈哈一笑:“合中洲之力?民力早就被搜刮殆尽,还有什么力可合。”
铁菩提心想:此人叫我入账恐怕就是来说服我的。于是拱手道:“哟与足下道不同,就此别过罢。”
“兮大人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