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哥哥,那杨姑娘是你的娘子吗?”芷芊突然问道。
“不是,她是海防姓杨父亲故人的女儿。”萧月白回答道。
“海防?”南飞羽疑惑道,义兄的故人他也应该是认识的,“那位故人?”
“海防杨家。”萧月白将自己当日看到的名帖看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南飞羽当下便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说道:“那杨家人是不是也被杀害了?”
萧月白点了点头,随即将慧莺跟他讲过的父母杀害的经过讲给了两位掌教伯父听。
南耀阳听说杀害自己妹夫的人竟是赤骑卫,心里不禁寒颤了:赤骑卫竟然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可赤骑卫这后面的势力却是御用军,他“浑天教”实在得罪不起呀。
“是不是那杨姑娘说错了?”南耀阳问道。
“掌教伯父,杨姑娘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怎么会骗我啊。”萧月白反驳道。
“大哥,那杨家以前也被曾禁衙追杀,当时我也在场。”南飞羽不禁将残缺的手掌背到了身后,“这件事你也知道的。”
芷芊大概是困了,打了一个哈欠:“月白哥哥,你放心,听说我那穷姐夫长医术了得,杨姐姐会平安无事的。”
萧月白缓缓地点了点头,沉默了。
“大哥我看今天就让月白早些休息吧,他也累了。”
说罢南飞羽和南耀阳便起身离开,萧月白赶忙起立作揖行礼送别,芷芊第一次见到“云青哥哥”如此知书达理,不禁心里恍惚了,手足无措地也行了礼。
那一晚萧月白并没有睡着,脑海内不断浮现出往日的情景,幸福的生活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他不知道以后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家人都死了,连这几日朝夕相处的杨姑娘也要死了,不禁痛恨自己如此的软弱无能,竟躺在床上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这两日萧月白一直浑浑噩噩,终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芷芊每次过来看他都被他挡在了门外。直到第三天那芷芊一大早又跑萧月白的房间,与那守在房门外的下人争吵起来,萧月白才从房内出来。
“谁说他没起床,我看你是存心招惹本小姐。”芷芊见萧月白开了房门对那下人斥责道。
那下人吓得不敢说话,战战兢兢地站在那。萧月白见状赶忙为他开脱:“不管他的事,是我这两天心里郁闷,才叫他不要让人打扰我的。”
“好吧,原谅你了。”芷芊对着下人摆了摆手,“去打水给我月白哥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