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他先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抬头看慧莺,却见慧莺踉跄地站了起来,眉头愁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多时便看见她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姑娘,在下是不是冒犯了姑娘。”萧月白问道,可那慧莺并没说话而是在萧月白身上踹了一脚,便不理睬他独自踉跄地向前走了。
萧月白被踹得不明不白,竟呆坐在了那里。过了片刻发现慧莺竟走远了,这才赶忙起身,此时却发现自己有了力气,于是追了上去。可能是怕再次挨打,竟不敢上前而是静静地跟在了身后。
“姑娘,请问在下的父母和哥哥何在?”萧月白跟在后面小心地问道。
只听见那慧莺声音哽咽地回了一句:“他们死了。”说完便停下了脚步,她害怕萧月白会有什么意外。可萧月白竟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径直地向前走。她呆呆地看着,只觉得那眼前的细雨随着微风不停地在飘动,而萧月白的背影亦随着微风在细雨中不停地变幻。缓缓地萧月白的背影越来越朦胧了,那慧莺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跟了上去,还没走出几步,便见那朦胧的背影跌倒在了地上。
一撮吐着嫩芽的桑树枝随着风偏偏舞动,细雨如烟般笼罩着大地,几只燕雀不时地穿行在冷灰灰的天地间。透过树枝一座凄凉的茅草屋孤独地落在原野中,大概是年岁已久,屋顶的茅草上几株植物正迎着细雨发出嫩嫩的翠芽,而那垂到屋檐的茅草正任意地滴答着水珠。
屋子里一个女子正赤裸着臂膀包扎着伤口。伤口像被猛兽的硬爪所致,却比猛兽的力道更为凶狠。一旁的竹榻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公子,那公子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睛正看着正在包扎伤口的女子,那女子却未发觉。
突然间公子嚎啕大哭,爬起身子便冲了出去。女子被这阵嚎哭吓得立即整理好衣衫,随即也冲了出去。只见她一把抓住公子使劲拖住。没想到公子如头猛兽一般努力地挣脱,而女子仍旧不松手。大概是她感觉力气已尽,于是竟抱住了这头猛兽。突然间挣扎停止了,公子跪在了地上,女子随即也跪下了,却见她慢慢地将公子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公子倒在怀中后仍旧不住地放声大哭。
不多久女子便将公子拖进了屋内。刚进屋女子便放开了他,却只见女子顺势就打了公子一巴掌,公子瞬间便清醒了下来,只听见女子斥道:
“萧月白,你告诉你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都死了?”
这公子便是那知道自己父母和哥哥死讯的萧月白,那女子便是救他的慧莺。萧月白沉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