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安乐坊厮混了一辈子。
从年轻时就给人画像,因为画技出众,很快就名声大噪。
妙画坊看重其技艺,各种手段齐出,迫使其加入。
之后随技艺大增,逐渐在妙画坊站住跟脚。
得到足够好处后,与妙画坊沆瀣一气,控制安乐坊书籍画像生意。
很多卖画为生的书生,要么被其逼迫加入妙画坊卖命,要么被各种手段赶走。
严画师盯着刚才摆放画作的长桌沉吟片刻突然道:“摸清他的底细,如果没什么背景,就找个机会把他双手打断。”
一高一矮两人对视一眼,这是要把那个书生给废了呀!
“是。”两人连忙点头。
严画师满意点头,想着那张惟妙惟肖的画像,冷哼一声。
画很好,可它太好!
好到他完全无法模仿。
这种人加入画坊,就是对他的威胁。
跟着画坊厮混半辈子,作威作福已久,他可不想老了还被人掀翻。
“那就只能把你废了啊。”
……
陈沐快步跟着李管家。
走着走着竟离开安乐坊。
“不在安乐坊?难道是王家大公子金屋藏娇,在外养了个妾室?”
两人上了马车,沿着东市大街向城内赶去。
坐在车上,李管家少言寡语闭目养神,陈沐也不好搭话,只能从车窗出打量风景。
随着马车移动,大街两旁建筑规整起来。来往人流穿着也明显变好。
地面街道青石铺就,房子也从小家小院渐变成深宅大院。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座红漆大门前。
陈沐认得这里,这是王家大院,是他所租房屋的主人家。
是王家哪位小姐需要画像吗?
可能是到了婚嫁时候,家里人准备一副画像去相亲。
李管家大概率是去找严画师的。
“嘿,我这算不算抢了那老头的生意?”陈沐乐呵呵的想着。
跟着李管家从侧门走进。
一路上假山假水,亭台楼阁,让陈沐好一顿感慨,不愧是大户人家。
然后他就被李管家领到内院,七八个丫鬟仆役在天井内等候。
有的端着水盆,有的拿着毛巾,有的提着食盒。
刚走进屋内,一股浓重药味就扑鼻而来。
这家小姐还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