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丢弃呢?
如果她真的能放下面子,放下尊严,那她应该立马打电话给郑众。然后听从他的安排,去依附杜止谦去,然后明里暗里的和他那私生子竞争着往日她完全瞧不上眼的郑氏集团。
只要韩佳之能抛弃她的骄傲,她的生活能过的比现在好一万倍。
起码她不需要为了一日三餐发愁,更不会有人把她赶出去流浪街头。
可是她放不下。
放弃了骄傲和自尊,那还是韩佳之吗?
不,那已经不是韩佳之了,而是户口本上的那个人——郑佳之。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很多事情,也让韩佳之明白了,没人能够习惯孤独。如果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孤寂的日子里,那并不代表着这个人已经适应孤独了,而是无法摆脱孤独罢了。
在这段无所事事的日子里,韩佳之不是望着窗外发呆,就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整个人恹恹的,明明每天除了睡就是发呆,可是却还是没有半点精神。
所以她决定下楼走走,毕竟这是现在她能触及到的最远的距离了。
韩佳之到一楼时,已经快过午餐时间了,楼下除了一些坐着打牌、玩游戏的,就剩下几桌喝酒聊天的,位置十分宽裕。
她随便找了一处干净的地,向老人点了一份最便宜的饭菜,这段时间她都是靠着这份饭菜过活。
毕竟,以她现在的资金,连明天的房租都开始发愁了。
老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掀起门帘时隐约看到了文汝明忙碌的背影。
这里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其他地方火爆,但是也算是座无虚席,加上这段时间大家都被困在这儿,吃喝拉撒睡都往这里挤。光是文汝明一个人,的确是忙不过来。
听文汝明说,他是从很远的新邺市来的,距离这里有好几千公里远,几乎是从国家的一头来到了另一头。
韩佳之对此挺疑惑的,如果他是来打工的,那就近找一个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要不远千里来到这儿?就算这里的工资开的再高,也没必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后来又想想,文汝明对这儿的地形还有人情风味都挺熟悉了,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说不定文汝明是这儿老板的亲人,放假过来搭把手的。
想到这儿,韩佳之就没再细想这个问题,毕竟问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会让韩佳之觉得自己很蠢。
翻看了一会儿手机,在厨房忙碌的文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