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云志,难道害死云燚,你一点儿也不觉内疚吗?”姽婳质问着,人们不是常常说良心不安吗?自己倒想看看,这个宇文云志有没有不安,甚至有没有良心。
“内疚?我恨他入骨,因为他天赋异禀,倍受父皇宠爱,我和母妃就得受到冷落吗?母妃生病惨死,父皇只是来看了一眼,没有半点儿伤心,反而继续与他彻夜长谈,我努力习武做事,父皇也从未对我肯定半分。他云燚不过是皇后所生,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凭什么处处都要高我们一等。他该死,该死”宇文云志看着姽婳,愤怒的述说着,双手紧紧地捏着,是云燚逼自己的,是他逼自己的。
“运起好一点儿?他六岁带兵南下查看瘟疫,体恤百姓,八岁奉旨北伐,平定战乱,九岁自写武功,教与弱者,十二岁处理政务,调解朝中关系,帮扶百姓,十九岁驻守边关,一去就是六年。你是看到了他荣耀的一面,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小就背负这么多,为黎民百姓着想,为神武国安危着想,他甚至没有享受过任何亲情。你安稳度日,还不知珍惜,反而做出这等叛国求荣的事情”姽婳安静的数着云燚的过往,这些都是自己重生那段日子,控制不住梦魇,从云燚记忆里得知的,他孤单的比自己还恐怖。
“那又如何?他不过是想要这个皇位而已,我偏不如了他的意愿,你不是说他宇文云燚这么厉害么,为何没本事坐上这个皇位啊,呵呵”云志嘲讽着说,自己坐了这皇位,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终究是比云燚强的。
“这个皇位本就是你的,他从未没有想过当皇帝。哦,是你太心急了,想必你父皇还来不及宣布就被你谋杀了吧”姽婳越说越慵懒,人啊,总是很相信眼睛,很在乎自己的利息,最终还得自食其果。
“你说谎,你说谎,父皇这么不喜欢我,云燚也是,怎么还会把皇位传给自己”云志生气的一把推开了桌子上的奏折,一拳锤在了桌子上,愤怒的看着姽婳,自己才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好心。
“皇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需不需要老奴进来?皇上”常贵听到了大殿内发出了声响,赶紧大声的问着。
“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你没听见朕说的话吗?”听到常贵这么问,云志拿起桌子上姽婳喝过的茶杯,猛地扔到门边,哐当一声响起。
“是,奴才知道了,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常贵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宇文云志,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卫麟将军一家?”姽婳推开面前的云志,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