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床前的我对视。
“我……我……”
我心中乱作一团,脸颊也烧得厉害。
他见我支吾,不由眯起了眼睛,又瞥了瞥他的剑,而后视线再次回到我脸上。
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在打他的剑的主意?
思及此心中更是着急。
“我对你的剑只是好奇,你……你别误会……”
我别扭地解释,不敢去看他。
“在下没有误会,在下只是在想姑娘为何在此?”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在说什么?!
于是忙补充道:“看看你好些没有。”
他的唇角挂上三分笑意。
“劳姑娘费心,在下已无大碍。
姑娘救了在下,在下感恩在心。
不知姑娘可有心愿,在下欲为姑娘完成。”
他说话的时候,并非一直盯着我看,多半时候都是垂着睫,许是看出我的羞窘。
我心中感念他的礼数,缓缓道:
“我没什么心愿,你不用在意这事。”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发虚。
我将他带回来实是有所图谋,并非纯粹的心善施救,或许配不得他的报答。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忽听得有人扣门道:“公子,该吃药了。”
我心中一紧,若是让下人知道我趁夜到他房中,那我可说不清楚了!
“姑娘稍等,我这就起身。”
他扬声朝门外道,而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的方向。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给他让路。
却不料我站起得太猛,一阵头晕,眼前也尽是小星星,闪啊闪的。
手肘被人托了一把,这才站稳。
“没事吧?”
他悄声道,眼中关切,面色坦然。
而被他隔着衣袖触碰过的手肘有些微微发麻。
这异样之感令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于是忙垂了睫,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他走到门边,正欲开门,我立刻反应过来:
他住的是厢房并无内外间之分,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榻前,他一开门我就会被来送药的丫头看到。
于是只能快步躲到了他身后,背对他。
他见我如此却是不动声色,拉开了右边的那扇门。
他本身侧立